天狼星抬眸,神色平靜,率先開口問道:“關於那時的事,你到底想問什麼?”
盧西弗目光銳利,直直盯著天狼星,拋出心中疑惑:“我就想弄明白,當初你手握那般強大的力量,替米萊娜複仇本是輕而易舉之事,可你為何不幫她手刃國王和王子?”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篤定,步步緊逼:“你明明有能力查清楚她姐妹的悲慘遭遇,順水推舟,助她報血海深仇。結果呢,你卻另辟蹊徑,將她引上了一條征服大陸的荊棘之路。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說吧,是你一早精心謀劃的,對吧?”
盧西弗皺了皺眉,眼裡滿是探究:“我大膽揣測一下,你打從看見她能力覺醒的那一刻起,就動了利用她的心思。不過,這也引出個關鍵疑問——彼時她還被困在牢獄中,能力尚未來得及展露幾分,你又是如何預判她日後的模樣、精準洞悉她潛藏力量的上限的?”
說到這兒,盧西弗雙手抱胸,緩了口氣,總結道:“所以乍看之下,這事似乎充滿隨機性,不像是你能提前布局的。可後續事態發展環環相扣,樁樁件件都在印證我的想法——你肯定還有未展露的特殊手段,正是憑借這份隱秘的能力,你看穿了她的潛力,進而一步步引導她走上如今這條道,我說得沒錯吧?”
闡述完自己的推測,盧西弗下巴微抬,把問題拋給天狼星,靜待他的回應。
天狼星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坦然承認:“沒錯,一切儘在我的計劃當中。”他眉梢輕挑,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怎麼,你打算去告訴她?行啊,悉聽尊便。”
盧西弗著實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他著實沒料到天狼星會這麼直率,半點辯解、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認了。
不過轉瞬,盧西弗便回過味來。就算自己知曉這背後的隱秘,又能如何?於他而言,並無實質影響。畢竟在米萊娜眼中,自己始終是敵非友,她怎會輕信自己的隻言片語?
“也是,她大概率不會信我。想必正因篤定這點,你才毫無顧忌,和盤托出。”盧西弗輕點了下頭,目光中仍殘留著幾分疑惑,“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麼坦誠,倒叫我有些意外了。不妨再多講講,到底是出於什麼緣由?”
“行,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從頭說起,就從我初見米萊娜的那天講起……”天狼星答應得異常爽快。
這般配合的態度,讓盧西弗心裡又是“咯噔”一下,愈發震驚了。哪怕天狼星不懼事情敗露,可這反常的熱情,也太不對勁了。他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傾訴?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份輕易到手的真相,反倒讓盧西弗心底疑雲密布。
天狼星似是陷入回憶,緩緩開口:“初見她時,那姑娘怕得要命,哆哆嗦嗦的,連看我一眼都不敢,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還哭得稀裡嘩啦,妥妥一個膽小愛哭的丫頭。”
他話鋒一轉,道出驚人真相:“再跟你透露一點,外頭的傳言全是假的。我壓根不是奉命看守她的獄卒,哪有什麼憐憫之心、仗義之舉,我不過是順勢而為,打著幫扶的幌子,實則為自己謀私利罷了。”
天狼星神色平靜,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旁人都以為我是恪儘職守的看守,因心生憐憫才對她施以援手,實則大錯特錯。我不是什麼看守,實打實的,我本是阿裡安帝國的王儲——天狼星·阿裡安,按計劃,她長大後是要與我攜手相伴的。”
“她剛被押送至帝國,本該直接被送到我身邊,可我瞧見她進了王宮。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一眼認出了她。”天狼星看向盧西弗,目光幽深,“不僅如此,我還機緣巧合,發現了連她自己都渾然不知的能力奧秘。”
不光盧西弗聽得聚精會神,躲在一旁的女仆也將這番對話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聽聞如此驚天秘密,她臉色瞬間煞白如紙,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在王宮多年,聽過形形色色的秘辛,可哪一個都比不上眼下這個,衝擊力實在太大。
盧西弗眉頭緊鎖,追問道:“你曾是阿裡安王子?若這都是真的,那你為何要費儘心機謀劃這一切?甚至親手將自己的帝國推向覆滅深淵?你到底圖什麼?”
天狼星雙手插兜,神秘一笑:“我這麼做的緣由,說起來簡單得很,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法直接告訴你。得先讓你看點東西,等你親眼瞧見了,我再細細講給你聽,那時你便能領會其中深意,理解得透徹明白。”
“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盧西弗滿心疑惑。
“彆著急,很快你就知道了。”天狼星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話我就說到這兒,路擺在你麵前,要是真想探尋真相,就跟我走;要是心生怯意,留在這兒也無妨。”
他像是想起什麼,又補充道:“哦,對了,我此番前來可不是受米萊娜指使,來監視你的。真要是奉命監視,我哪會站在花園跟你嘮嗑,早悄無聲息潛入你房裡了。我來,是真心想讓你知曉此事,還盼著你能與我一道,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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