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鬥獸場裡,唯有那專為貴族領主預留的貴賓席,以及預留給普通貴族的第一排座位還空著。
大賽將至,多數貴族領主卻還未現身,場內隻有寥寥幾個負責賽事籌備的身影在忙碌穿梭,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又期待的氛圍。
宮殿入口處,薩拉查和凱恩並肩而立,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慮,目光不住地朝四下張望,仍在苦苦等候盧西弗。
凱恩重重地歎了口氣,滿臉無奈,話語裡滿是擔憂:“他到現在還沒露麵,我琢磨著,他怕是真碰上棘手的麻煩了。眼下可怎麼辦啊?你瞧瞧,接咱們去鬥獸場的皇家馬車都到了,車身上的皇家徽章亮閃閃的,可他不在,這可怎麼是好?”
薩拉查聽了,深吸一口氣,眉頭擰得更緊,同樣無奈地歎道:“罷了罷了,咱們趕在最後關頭,再去賽場裡仔細找找,說不定啊,他這會兒已經早早到了,就在那兒安安靜靜等著咱們呢。要是還找不著人,那我也沒轍了,就依你說的,試著向米萊娜求助吧。”
凱恩微微點頭,算是應下,抬眼望向緩緩駛來的馬車。那馬車氣派非凡,車身雕紋精致,在日光的映照下,皇家徽章熠熠生輝。眨眼間,馬車穩穩停在二人麵前,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輕盈下車。
來者正是費羅尼亞,一襲華服襯得她明豔動人,當初就是她,禮數周全地將眾人接到客座宮殿的。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費羅尼亞一下車便笑意盈盈地問道,可目光一掃,立馬發現隊伍裡少了盧西弗,秀眉輕蹙,疑惑道:“還有一個人呢?怎麼不見蹤影?”
薩拉查上前一步,作答道:“我們也不清楚狀況,一大早就在四處尋他,可連根毛都沒瞧見,估摸著他興許是提前去鬥獸場了。”
費羅尼亞微微眯眼,追問:“你確定他不在裡頭?”
“千真萬確,我們仔仔細細找過了,他不在裡麵。”薩拉查篤定回應。
“好吧,既然如此,彆磨蹭了,趕緊上車,再耽擱下去,可要遲到嘍。”費羅尼亞催促道。
眾人魚貫而上,踏入這華麗非常的馬車。車內裝飾奢華,柔軟的坐墊、精致的雕花,儘顯皇家氣派。馬車隨即調轉方向,蹄聲噠噠,朝著鬥獸場疾馳而去。
抵達鬥獸場入口時,舒裡忍不住好奇地探頭張望,眼前的景象令他驚歎不已——成千上萬的平民把普通入口圍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喧鬨聲此起彼伏,人人都眼巴巴盼著能入場觀賽。
反觀貴族專用入口,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僅有一兩個貴族慢悠悠地踱步進去,舉手投足間儘顯優雅從容。
“這場賽事在民眾當中人氣可真高啊!”舒裡不禁感慨道。
費羅尼亞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聲解釋:“那是自然,這般盛會,誰不想瞧一瞧神仙打架似的精彩對決呢?在平民百姓眼裡,貴族們各個身懷絕技、超凡脫俗,就跟神明沒兩樣,這種高能激戰,他們可太愛看了。說起來,不光是平民,就連咱們這些場內人,平日裡也愛瞧這些熱血戰鬥,權當是絕佳的消遣娛樂了。”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看向眾人,神色嚴肅了幾分:“今兒是你們頭一回參賽,我可得給你們提個醒。”
“一旦察覺到戰局不利、贏麵全無,千萬彆逞強,麻溜地舉手投降。要是犯倔,一根筋地硬撐,保不準走出競技場的就隻剩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所以啊,上場時務必要機靈點、謹慎些。”馬車停在鬥獸場專用入口時,費羅尼亞鄭重其事地叮囑三人。
車門緩緩打開,眾人依次下車,默默跟在費羅尼亞身後。得益於貴族領主帶隊,他們一路暢行無阻,無需安檢,便順利踏入賽場。
“既然你們要參賽,按規矩就能坐在第一排。待會兒叫到名字,就去競技場報到就行,就這麼簡單。”費羅尼亞交代完,便作勢要離開。
“等等!”舒裡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攔住她,滿臉焦急地問道,“我不參賽啊,那是不是就不能坐第一排了?”
費羅尼亞柳眉倒豎,臉上瞬間浮起一絲駭人的笑意,沉聲道:“誰說你不參賽?你們一個都彆想躲,全都得參賽!這會兒要是打退堂鼓,膽敢不去競技場報到,哼,腦袋可就沒了。”
舒裡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拔高聲音反駁:“這……簡直荒唐透頂!我壓根沒報名啊,我就隻是個飛行員,哪懂什麼參賽!”
費羅尼亞雙手抱胸,神色冷厲,不容置疑地說道:“沒什麼荒唐的,這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誰敢違抗?要是不想動手,開場亮個相,立馬投降退出來就行,但參賽這事兒,沒得商量。”
說完,費羅尼亞裙擺輕揚,轉身快步離開。
“先生,我真得打嗎?”舒裡眼巴巴地望著凱恩,滿臉委屈。
凱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照她說的做,輪到你上場,大大方方進賽場,戰鬥剛一開始,就舉手投降,沒什麼可操心的,我也打算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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