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盧西弗心急如焚,邊扯著嗓子高喊,邊踉蹌著往後退去。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未解開的謎團,哪肯輕易放過這難得的問詢機會,說什麼也不想讓這場性命攸關的對話就這麼戛然而止。
雕像肚子上那張詭異的臉,眉頭瞬間擰成個疙瘩,滿臉不耐煩,不過,興許是被盧西弗的執著給磨得沒了脾氣,終究還是壓下怒火,停了下來。與此同時,那股如鬼魅般朝盧西弗飄去的霧氣,也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懸在半空,不再往前挪動分毫。
“行吧。”雕像甕聲甕氣地開口,語調裡滿是無奈,“既然往後你就要乖乖為我效力了,我今兒個就大發慈悲,滿足你這最後一個願望。有話快問!”
盧西弗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如鷹,直直盯著雕像,拋出心中疑問:“你口口聲聲說蟄伏了數百萬年,做足了準備,可到頭來怎麼還這麼窩囊,連變種人都打不過?就憑眼下這本事,還妄想打敗那個人,不覺得是癡人說夢嗎?”
雕像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哼”了一聲,惱羞成怒地反駁道:“被人類打敗?笑話!你們還真以為滅掉的是我們的精銳主力?告訴你們,那些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小嘍囉罷了!我們真正的勇士,各個都有著移山填海的本領,那些蝦兵蟹將在他們麵前,連根蔥都算不上!我們這批人被派到前頭,為的就是掃清這世界周邊的‘絆腳石’,給後頭的勇士們鋪好路!”
說到這兒,雕像的語氣陡然低沉,滿是懊悔:“隻可惜啊,我們著實小瞧了你們這些‘害蟲’!”
“既然如此,你們戰敗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勇士為何沒出來力挽狂瀾?”盧西弗眉頭緊鎖,眼裡滿是疑惑與質疑,追問道,“難不成,是他們臨陣退縮,害怕了?”
“胡說八道!”雕像像是被點燃的炮仗,暴跳如雷,“他們沒出來,是因為被困住,壓根出不來!”
“出不來?是因為怪物指數作祟嗎?”盧西弗順勢問道。
“怪物指數?那是啥玩意兒?”雕像滿臉茫然。
盧西弗耐著性子解釋:“這是我們人類自創的術語,專門用來描述地牢裡地牢生物的數量變化。一旦地牢裡的怪物積攢到一定規模,禁錮它們的屏障就會失靈,怪物便能一窩蜂地跑出來。”
雕像聽後,思索片刻,冷哼一聲:“哼,這麼說,倒有幾分歪理。不過,我們可不叫它怪物指數,在我們這兒,叫封鎖結界。”
“這封鎖結界,可是不同世界間的一道天然‘防火牆’,專門防止外來物種鳩占鵲巢,把這個世界攪得烏煙瘴氣。要是我們的領袖獨自降臨到這個世界,那自然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可壞就壞在,我們是大批人馬一股腦兒通過地牢湧進來的,幾乎傾巢而出。也不知怎的,這麼一來,就觸發了地牢外的世界封鎖。這玩意兒最是欺軟怕硬,專挑強者下手,我們那些厲害的勇士首當其衝,被折騰得夠嗆。他們得靠著自身強大的能力,一點點消磨世界封鎖的威力,才能尋得脫身之機,所以,派出來的人數多寡,就顯得尤為關鍵。”
“這麼說吧,先派我們這些相對弱的家夥打頭陣,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們人多勢眾,能更快衝破世界封鎖的限製。”
盧西弗冷笑一聲,步步緊逼:“這不就等同於說,關鍵時刻,你們的精銳部隊全都被困在地牢,出不來了?你們都火燒眉毛,快把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傳送門打開了,自家兄弟卻還被困在裡頭,動彈不得。要是那個人這會兒來到這個世界,你們打算怎麼辦?束手就擒嗎?”
雕像不屑地嗤笑:“你想得也太簡單了!我們耗費心力製造的那些石頭,可不光是為了開傳送門!還有個關鍵作用,就是削弱結界!隻要傳送門徹底敞開,結界立馬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我們的人還不是魚貫而出,重獲自由!”
說到這兒,雕像的臉色又陰沉下來:“隻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到底還是功虧一簣!我們終究是低估了對手,實力太弱。至於那惡魔跑到這個世界來,哼,是有這種可能,但那又何妨?真到那會兒,我們的人也掙脫束縛了,聯手宰了那混蛋,易如反掌!”
“所以說,你們的領袖現在當真強到能單挑那家夥,穩操勝券?”盧西弗滿臉狐疑,挑眉問道,“你就這麼確定?”
“那是自然!”地牢生物胸脯一挺,滿臉得意,說得斬釘截鐵,“我們的領袖,那可是史上最強王者!收拾那家夥,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盧西弗暗自翻了個白眼,心裡壓根不信這海口,哪能這麼篤定,牛皮都快吹上天了。
“你的問題問完了沒?我可沒耐心再耗下去了,是不是可以動手了?”雕像不耐煩地催促道。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盧西弗高聲喊道。
“最後一個?你都反反複複問了十來個‘最後一個’了!夠了!彆得寸進尺!”雕像氣得肚子上的臉直抽抽,咬牙切齒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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