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弗的手放在胸口上,對於薩拉查想讓他明白的事兒,他是一頭霧水,不過,他也沒那份心思去細細琢磨。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然被正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阿米莉亞吸引了過去。
“寶貝,彆忘了舉止要得體些呀,好多賓客可都在等著見你呢。”阿米莉亞的母親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可緊接著,她便疑惑地嘟囔起來:“嗯?人都跑到哪兒去了呀?”
順著目光往下一瞧,偌大的大廳空蕩蕩的,隻剩下零零散散的一群人還留在那兒。她趕忙扭頭看向另一邊,這才發現盧西弗正站在椅子附近,而他的腳邊赫然躺著兩具屍體。
“你……你這臭小子,到底乾了什麼好事!”她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一把鬆開女兒的手,急匆匆地就朝樓下奔去。
“我?我可啥都沒乾。”盧西弗卻是一臉坦然,厚著臉皮回應道,“新郎和他父親說家裡有點急事要去處理,所以就先走了,他們還交代稍後會聯係你們呢。”說話間,他全然沒把腳下的那兩具屍體當回事,甚至還當著阿米莉亞母親的麵,大剌剌地試圖用腳把屍體往回撥弄幾下,那副模樣,要多氣人就多氣人。
漢特的父親瞧見盧西弗這一連串的舉動,本想強忍著笑,可嘴角還是不受控製地微微上揚,泛起了笑意。
就連薩拉查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低聲吐槽:“他這是故意要氣他未來的嶽母啊,可真夠調皮的。”
沒一會兒,薩拉查就留意到了阿米莉亞臉上那滿是震驚的神情,她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看著母親氣勢洶洶地朝著盧西弗衝過去,準備發起攻擊。
“啊,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呀。”薩拉查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暗自思忖道,“他是想看看這姑娘會不會為了救他,不惜忤逆自己的母親呢,有意思,有意思啊。”
“你!就是你殺了他們!”紅發女人已然憤怒到了極點,那熊熊怒火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一般,她的雙眼好似兩團燃燒著的烈焰。
緊接著,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燃燒起來,那火焰迅速蔓延,眨眼間,她的人形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體型相對較小的火焰鳳凰。這火焰鳳凰倒是挺聰明,它能夠自主控製自身大小,畢竟它也清楚,要是變得太大了,在這兒可就沒辦法自由飛行了。
而盧西弗呢,卻仿若沒事人一般,又四平八穩地坐回了那王座般的座位上,紋絲不動,那架勢,活脫脫就是宮廷裡高高在上的國王,正悠然自得地等待著臣民前來朝拜似的。
漢特見狀,心裡對盧西弗的做法很是不滿,可一想到他們之間那段對自己來說無比珍貴的友誼,即便此刻氣得夠嗆,卻也實在沒法狠下心來徹底不管盧西弗。而且,靜下心來想想,他也能理解盧西弗為什麼要對自己說謊了,潛意識裡,他甚至已經願意原諒盧西弗了。
看到盧西弗像個木頭人似的,傻乎乎地坐在那隻盛怒的鳳凰麵前,漢特實在忍不住了,扯著嗓子大喊道:“快起來呀,你這個大傻瓜!”
“嗯?”盧西弗聽到喊聲,回頭看向漢特,一臉驚訝,隨即打趣道,“喲,有意思啊,你這還惦記著我的安危呢?”
“哼,他可真是個十足的傻瓜,不過,倒也是個好心腸的傻瓜呀。”漢特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嘀咕著。
其實啊,盧西弗雖說表麵上沒盯著阿米莉亞的母親看,可暗地裡一直悄悄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呢,對她離自己有多遠也心裡有數,同時,他也早就做好了充分的自我保護準備。
如今,盧西弗的閃電之力比起以往可是強大了不少,而且還掌握了許多新的本領。隻是,此刻他似乎還在等待著某個時機,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動,沒有貿然采取行動。
在他看來,如果要出手去救某個人,那可得先確定這個人是真心會對自己忠誠的。他可不想僅僅因為一時的個人感情用事,就稀裡糊塗地當個老好人,做那種無緣無故去涉險的傻事。
“母親,快住手啊!”阿米莉亞心急如焚,扯著嗓子大喊道,眼瞅著母親就要氣勢洶洶地衝到盧西弗跟前,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盧西弗燒成一堆灰燼了。
說時遲那時快,阿米莉亞趕忙變身,振翅飛了起來,那速度比她母親還要快上幾分,眨眼間就飛到了盧西弗和她母親之間。
“你給我讓開!這個人來這兒就是為了破壞婚禮的!他殺了新郎,還把你治愈的大好前程給毀了呀!”阿米莉亞的母親氣得臉都扭曲了,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
“母親,他這麼做都是因為我呀!我之前就跟他說過我不想結婚的!肯定是因為這個,他才這麼做的呀!您可不能怪他啊!”阿米莉亞焦急地辯解著。
“你跟他說過?你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呀?難道你想被毒死嗎?”母親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才不在乎什麼毒藥呢!我早就厭倦了整天在恐懼中戰戰兢兢地過日子了!如果死亡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歸宿,那我也心甘情願地接受!這總比放棄尊嚴,苟且偷生要強得多呀!他這是在幫我呢,您千萬不能傷害他啊!”阿米莉亞一臉堅定,大聲回應著,那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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