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人私奔了?”
太上皇不確信地問道。
盧侍衛道:“公主殿下。”
太上皇:“哪個公主殿下?”
盧侍衛愣了愣:“宛平公主殿下。”
太上皇又道:“和陸沅?”
一連三問,直把盧侍衛整不會了。
太上皇是被刺激傻了麼?咋的與陸大都督扯上關係了?
福公公暗暗嘀咕:“敢情您也知道公主對陸沅的心思啊……”
所以才讓孟芊芊去給宛平公主找駙馬,因為換做旁人嘴上應得快,心裡恐怕不會真的費勁去乾這樁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也隻有孟芊芊,一定希望宛平公主儘早嫁出去。
薑是老的辣啊,之前是他膚淺了。
“回太上皇,不是陸大都督。”
盧侍衛答道。
太上皇納悶地問道:“那會是誰?她還會和彆的男人私奔?”
盧侍衛:那她也不能與陸大都督私奔呐。
盧侍衛畢竟隻是個大內高手,不懂個中內情,主子的心思他猜不透,索性不猜了。
他如實稟報道:“是十二衛中的酉雞。”
太上皇:“……”
福公公也差點兒驚掉下巴,公主與十二衛八竿子打不著邊兒,若非說能和誰扯上一點子關係,當屬相國新手的義子——辰龍。
隻不過,辰龍不久便被公主打賭輸給了孟芊芊。
“確定是酉雞,不是辰龍?”
福公公問。
盧侍衛對福公公道:“福公公,你是在質疑我的情報嗎?宛平公主與酉雞衛出雙入對,禁衛軍、錦衣衛、金吾衛,那麼多人全都有目共睹,可就在當天夜裡,二人雙雙離開了圍場,有士兵瞧見二人往南去了,是連夜走的。”
福公公訥訥道:“出雙入對,連夜離開……這還真是私奔呐。”
太上皇臉色一沉:“混賬東西!竟敢拐走皇室公主,膽大包天,朕看他是活膩了!”
福公公問道:“那,可要派兵營救公主?”
太上皇歎道:“罷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條板凳拖著走,她素來任性,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既寧可私奔也要與對方在一起,朕若是強行棒打鴛鴦,豈不是鬨得父女離心?”
福公公張了張嘴:“太上皇的意思是——”
太上皇揮揮手:“讓欽天監擇個日子,給朕的女兒完婚。”
福公公嘴角一抽:您會不會太猴急了……
盧侍衛問道:“可還要傳召苗王?”
“召!”太上皇又自棋罐裡夾起一枚白子,“一碼歸一碼,苗王藐視朝廷律法,得讓王禦史狠狠申斥他一番。”
福公公:搞了半天,您是想把爛攤子丟給王禦史啊。
本次秋獮,金吾衛勝出,苗王獲封武將軍。
儘管,苗王最終也沒能把武將軍的頭銜賣出去,主要是沒人敢買。
不過,他靠著摸虎大業,已成功斂了一筆橫財。
也算是不虛此行。
宗政曦也收獲頗豐。
在皇宮時,陸沅除了逼著他學功課,騎射也沒落下,他總嫌陸沅對他太過嚴苛。
此時才明白陸沅的良苦用心。
他像個想在家長麵前努力證明自己的孩子似的,把所有獵物都拿去找陸沅顯擺了一遍。
“陸沅,朕厲不厲害?”
快誇朕!快誇朕!
然後他的獵物就被苗王的猛虎叼走了。
宗政曦:“……!!”
大軍們先班師回京,王公子弟與千金們難得狩獵,又在圍場狩獵了幾日。
一直到了回京當日,宛平公主與姬籬也沒回來。
“他們兩個不會真的私奔了吧?”
白玉薇好奇地問。
宗政曦正色道:“想什麼呢?我皇姐才不會和彆人私奔!酉雞是護衛我皇姐打獵去了!”
檀兒指了指院子裡曬著讓擼肚皮的虎王:“獵啥子?這頭吊睛猛虎麼?”
宗政曦嚴肅地說道:“總之,他倆一定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