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給獵鷹為了兩條肉乾。
看在肉乾的份兒上,獵鷹原諒了狗男人的刻薄。
辰龍納悶道:“邢尚書看上去不像是毫無防備的樣子,我很好奇,荀相國如何把消息傳遞出去?”
孟芊芊擼著獵鷹的羽翼:“池子大了,總有漏網之魚,譬如在荀家被收買的荀七,又譬如當初給哥哥你傳遞消息的衙役。”
辰龍道:“我當初關押的地方與荀相國的不一樣,不過或許你是對的,刑部那麼大,總有被他收買的。”
孟芊芊嗯了一聲:“咱們去相府守株待兔!武哥兒,你先回都督府,告訴家裡人不用等我們吃晚飯。”
武哥兒問道:“小姐,要去那麼久嗎?”
孟芊芊道:“說不定比這更久呢。”
荀相國剛與辰龍做了交易,若此時往外遞消息,很容易被守在外麵的他們逮住。
以相國的警惕,不會這般草率行事。
武哥兒駕著馬車回了都督府。
三人在相府外守了一整日,到了夜裡,總算出現了一隊鬼鬼祟祟的人馬。
“是錦衣衛。”
孟芊芊坐在樹乾上說,“他們換下了飛魚服,是秘密行動嗎?這是要去乾嘛?”
“追回駱三。”
陸沅說。
他就站在孟芊芊身後,不動聲色地防著孟芊芊掉下去。
辰龍在另一個樹枝上,觀望著不同的方向。
孟芊芊古怪地問道:“就去了這麼點人?他們是沒將白輕塵與苗疆的侍衛放在眼裡嗎?”
陸沅意有所指道:“也說不定他們是有支援。”
孟芊芊頓了頓,很快明白了過來:“也好,趁此機會,把相府的實力全部試出來。荀七與我打賭時,曾與我說過相府有四個十二衛,如果他沒撒謊,那麼這一次,第四個十二衛一定會出現。”
辰龍道:“巳蛇對付得了。”
孟芊芊點頭,巳蛇有勇有謀,論綜合實力,沒幾個十二衛贏得了他。
陸沅調侃地問道:“蠢龍,你和巳蛇誰的武功高?”
辰龍拔劍:“你找死是不是?”
孟芊芊低聲道:“有動靜了!”
棲息在屋頂上的獵鷹忽然振翅飛入高空。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它便叼了五隻信鴿回來。
每隻信鴿上綁的紙條都一樣,畫著奇奇怪怪的圖騰,一看就是專屬暗號。
“真被你猜中了。”
孟芊芊對陸沅說。
至於為何是五隻,其實也好理解,信鴿送信的途中會遭遇無法預知的危險,為了保證消息的傳達,通常會同時放出一批信鴿。
孟芊芊把紙條綁回去。
當綁到第五張紙條時,少了一隻鴿子。
孟芊芊嚴肅臉:“吐出來。”
獵鷹不動。
孟芊芊拔刀。
獵鷹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將鴿子吐了出來。
孟芊芊把紙條全部綁好之後,放飛了全部的信鴿。
獵鷹追了上去。
外公的獵鷹訓得幾好,有它保駕護航,信鴿們必能順利抵達。
隻要飛了一趟,獵鷹就能回來給他們帶路了。
“我們回府吧。”
孟芊芊說。
辰龍道:“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
說完,他便施展輕功走了。
孟芊芊嘀咕道:“奇怪,什麼事?”
“走了。”
陸沅跳下了樹。
孟芊芊跟在他身後穩穩落在地上,見他走的方向不對,不由地說道,“走反了。”
陸沅道:“有點事。”
孟芊芊皺眉:“今天晚上怎麼一個兩個都有事?”
相府書房。
荀七忙碌了一天一夜,忙得頭暈腦脹,終於準備歇下了,卻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了。
“誰?”
荀七皺眉坐起身。
陸沅閒庭信步地進了屋子,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角:“咱們又見麵了,七弟。”
荀七猛地掀開帳幔,目光落在陸沅那張被月光籠罩的俊臉上,目光一沉:“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相府做什麼?既然背叛了義父,不會還當自己是相府的公子吧?”
“公子?”
陸沅嘖了一聲,“荀七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兩名暗衛提刀而至。
荀七衝二人道:“你們打不過他,退下吧。”
“是。”
二人退下。
荀七披了件外袍,起身走到陸沅麵前,冷冷地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陸沅勾唇道:“兄弟一場,給你提個醒,今晚你派出去的那些錦衣衛,最好想辦法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