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被陸沅的虎狼之詞震撼到失語。
滿地的寢衣,似乎都在訴說著她的“累累罪行”。
手中的寢衣忽然變成了燙手山芋,隨之而來的是她的腦海裡再一次不受控製地閃過更多不可描述的畫麵。
她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真的!
不是!
孟芊芊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衫,像是找到了能為自己脫罪的證據:“我的衣裳好好兒的。”
“本督給你穿的。”
陸沅挑眉,風輕雲淡地說道,“怕你又控製不住,索求無度。”
孟芊芊:“……!!”
孟芊芊四下打量,努力尋找自己沒對他霸王硬上弓的證據。
她的目光落在了龍鳳香燭的燭台上,燭淚落了一地。
她記得陸沅與她補喝合巹酒的那晚,就是將屋子重新裝點了一番。
陸沅知道她想說什麼,一句話斬斷她退路:“你點的。”
孟芊芊又望向床榻,隻見床頭上赫然綁著兩條她的藍色發帶:“這總不能是我……”
陸沅抬起了自己的腕骨,上麵有嫣紅的勒痕,不僅手腕上有,腳踝上也有。
他人長得俊美倒也罷了,就連腳踝都精致得宛若玉雕,再添上一抹曖昧的紅痕,簡直讓人想要狠狠疼愛一番。
也難怪自己把持不住……
等等,她在想什麼?!
陸沅將她的尷尬又扼腕的表情儘收眼底,唇角一勾問道:“還找證據麼?或者你往本督身上瞧瞧?”
那滿身的曖昧痕跡,孟芊芊就算是瞎子也看見了。
這哪裡是找證據,分明是在錘死自己。
陸沅又往她走了一步,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交換彼此的呼吸。
孟芊芊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濃烈而又炙熱。
好不容易被強行壓下去的畫麵,如潮汐一般卷土重來,她的臉頰霎那間緋紅一片。
陸沅微微偏頭,帶著幾分霸道而又強勢的意味看著她:“孟小九,你對本督做出如此以下犯上之舉,想賴賬是不可能的。”
孟芊芊張了張嘴:“我……”
陸沅冷哼道:“是不是又想說自己忘了?自己隻是吃錯藥了?本督一再提醒你,你偏不聽。”
孟芊芊小聲嘀咕道:“你就不會打暈我嗎?”
陸沅冷聲道:“本督點了你的穴道,你自己衝開了。”
好、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孟芊芊無言以對,但堅決不想認賬。
陸沅笑意更深:“看來你還是對過去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存疑,那不如,本督幫你好生回憶一番?”
他咬重了“一天一夜”。
孟芊芊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用了!”
她一激動,雙腿一軟跌坐在了身後的凳子上,某處的酸痛令她倒抽一口涼氣。
這下她是真信自己荒唐了許多回了……
救命……人怎麼可以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你、你先把衣裳穿上再說。”
“全讓你撕了。”
“我給你縫一下。”
孟芊芊借機溜走,哪知自己的雙腿壓根兒不聽使喚。
陸沅像是早已預判,將提前放在桌上的針線盒子遞到她手中。
然後。
孟芊芊就發現自己連繡花針都拿不穩了。
柳傾雲在公主府玩了兩日,無比儘興。
臨行前,鮑管事親自把人送上馬車:“招呼不周,請王女殿下體諒。”
柳傾雲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蓋住呼呼大睡的寶姝:“以後你家公主是我苗疆貴客,隨時歡迎她來苗疆。”
鮑管事一驚。
自家公主這就成苗疆貴客了?
那麼多巴結苗王與王女的王公大臣,也沒見這對父女對誰另眼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