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秀眉走了一圈後,仍有些茫然。
“……都不是。姐,咱會不會走錯了?”
江婉問:“確定是外科室嗎?”
郝秀眉點點頭,特意拿出那卷小小的紙條。
“喏!你看看!我哥說了,得上省城第一醫院動手術!”
江婉讓她稍安勿躁,帶她去護士站詢問打聽。
正忙著寫病曆的護士長疑惑抬眸,問:“誰?什麼名字?”
郝秀眉連忙答:“她叫郝秋花。秋天的秋,花朵的花——郝秋花。”
護士長狐疑盯著郝秀眉看,問:“你——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郝秀眉拍了拍胸口,答:“她是我媽!”
護士長聽完,神色凝重擱下筆。
“……郝秋花同誌已經病逝了。你來遲了,她的家人昨天已經帶著她的遺體回老家去了。”
什麼?!
病逝?!!
江婉嚇了一大跳!
郝秀眉則愣在當場,好半晌也沒動彈,仿若定格在原處。
江婉趕忙丟下行李袋,攙扶住她的胳膊。
“……秀眉,你——你可千萬要穩住啊!”
郝秀眉搖搖晃晃,淚水嘩啦往下掉,可她渾然不覺,一把拍向護士長手中的病曆。
“你——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我媽隻是肚子痛!她隻是肚子痛而已!”
護士長似乎早就司空見慣,並沒有意外她的無禮,隻是用頗無奈的語氣解釋起來。
“秋花女同誌並不是簡單的肚子痛,而是胃穿孔。她身體頗強壯,可她長期有胃痛的毛病,卻隻是吃能鎮痛的草藥草草了事,以為隻要不痛了,就沒事了。”
“……是。”郝秀眉茫然低喃:“她肚子痛好多年……是老|毛病。”
護士長耐心解釋:“她還帶了幾把曬乾的草藥過來,說以前吃了有效,現在吃完仍是痛。其實,那草藥隻能鎮痛用,並不能治她的胃病。她來到這邊的時候,胃穿孔情況已經非常嚴重。”
“那她……你們怎麼不救治她!”郝秀眉哽咽:“我哥說隻要送她來大醫院做手術,應該就會沒事的!縣城的醫生明明說了,能挨到省城的醫院,就可能有救。”
護士長無奈歎氣,解釋:“你家裡人送她來到這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天前的晚上,正好是我值班,還是我教他們辦理住院安頓下來。”
“……是突然發病嗎?”江婉皺眉問:“搶救不過來嗎?”
護士長再次搖頭:“隔天早上,醫生就安排她檢查身體,再三叮囑她不要吃任何東西,準備隔天為她動手術。誰知那天晚上,她的老丈夫將從山神廟求來的什麼符水倒給她喝……直到值班人員發現,她已經痛得渾身冒冷汗,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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