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婉實話實說:“我有自己的目的。”
李緣微微一愣,追問:“什麼目的?”
小徒弟是心善之人,但她做人做事極有分寸。
昨晚他們已經救了人,而且救人救到底送去了醫院,甚至還幫忙掏了醫藥費。
按理說,這樣的“相助”已經夠熱情了,怎麼小徒弟今天早上又跑了一趟?
莫不是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江婉蹙了蹙眉,低聲:“他們是齊雯雯的父母親。而齊雯雯,就是朱貴才的那個外甥女。”
“那個……誰?”李緣有些反應不過來,問:“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江婉低聲解釋:“就是我大姑姐以前的秘書。朱貴才安插她在我大姑姐身邊,偽造文件,偷偷挪用公款,後來轉走廠裡所有資金,逃去省城後又想潛逃去港市,最終在關口被捕,羈押回陽城。”
“竟會如此巧合!”李緣驚歎:“想不到她還是省城人士!”
江婉道:“之前她卷款逃去省城,朱貴才後來也趕了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又鬨掰了。現在朱貴才將所有錯都推了給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認下。此時她的父母特意找了過來,還一副非找到朱貴英不可的架勢,我猜多半跟這件事有關。”
李緣想了想,問:“聽說一大部分的款項都沒法追回來,齊雯雯又躲在省城許久——會不會是藏在老家?”
“多半是。”江婉卻有些想不通,“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的父母親也不至於會過得如此狼狽。”
李緣卻不以為然,低聲:“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藏了起來。也有可能父母親並不知情她藏的東西。”
江婉附和點點頭。
“也許吧。目前來看,他們的立場跟姓朱的兄妹立場明顯是對立的。我幫他們倆,也算是變相幫到自己這一方吧。另外,他們都上了年紀了,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李緣總算了解了小徒弟的真正目的,道:“案子一直都是秘密調查。你彆摻和太多,省得被姓朱的報複上。”
江婉聳肩:“姓朱的早就將陸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得不得了。我作為陸家的兒媳婦,他怎麼可能不恨不討厭?”
“不。”李緣道:“朱貴才的社會信譽已經徹底沒了,即便牢獄之災能幸免,出來後也翻不起任何風浪了。我說的朱貴英。”
“她?”江婉倒沒怎麼在意,道:“她隻是臨時過來乾衛生的,應該不會在雜誌社久待。”
李緣道:“她遲早會知曉你是陸子豪的媳婦。她是沒什麼能力,可她掌控她愛人很有一套。”
江婉驚訝挑眉:“師傅,你是怕她愛人給我穿小鞋?”
“我自然會護著你。”李緣道:“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時候真的寧願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
江婉聽明白了,點點頭。
“儘量不要暴露,彆讓她知道。”
師徒兩人接了賴心善,隨後麻利趕去雜誌社上班。
黃河水也不敢偷懶,早早就來了。
幾人又是埋頭苦乾了一整天!
傍晚時分,累籲籲的幾人走去黃河水家吃晚飯。
晚飯很豐盛,奈何眾人一個個都眼睛痛,脖子酸,並沒什麼興致吃。
填飽肚子後,麻利又回了雜誌社。
所幸加班加點,終於在七點多的時候完成所有定稿!
幾人東歪西倒,一個個直喊累!
李緣安慰道:“今晚睡個好覺,明天遲點來上班也沒關係。下午早些下班,提前半個小時。後天是星期天,好好休息個夠。”
眾人興奮歡呼!
賴心善揉著後頸,問:“總編,新月他們母子三人沒打擾您吧?都習慣吧?”
“還行。”李緣微笑道:“兩個孩子都不是那種愛搗蛋的,晚上也早睡。做事循規蹈矩,挺招人疼的。我平時總一個人,突然多了幾個人走動,難免有些不習慣。不過,家裡能熱鬨些,我還是很高興的。新月早晚都安排了我的夥食,我還能蹭飯吃。”
賴心善笑開了,道:“我媳婦說新月的臉色不怎麼好,不過精神卻很好,一直笑盈盈的。她說,這次離婚算是離對了!”
“哎。”黃河水蹙眉提醒:“可彆這麼說。離婚不是啥光彩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內情,知道那姓翁的不是啥好東西。可彆人不知道啊!”
賴心善卻絲毫不在意,道:“不光彩的人是他,又不是新月!做什麼不能說?!要我說,就該把那王八蛋的事都說給眾人聽,揭穿他惡心齷蹉的真麵目!”
“淡定些。”江婉低聲解釋:“林姐之所以不想鬨開,都是因為孩子。這次她沒在孩子麵前說他的一句壞話,可孩子們看到他們的爸摟著其他女人,心裡都明白得很。孩子也都十幾歲了,父母的名聲鬨臭了,對他們傷害極大。”
“對。”黃河水附和:“就是這個原因嘛!小林開心就好,但不能把離婚的事鬨得人儘皆知,這樣對孩子的影響不好。”
李緣溫聲讚許:“說得對,確實是這個理。不管怎麼說,對小林來講,兩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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