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樣子了!還等什麼呀!”葉雲川道:“先給你一個名分,不然我多對不起你!”
“出門在外,不拘小節!”郝秀眉解釋:“人命關天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大防!當然是先救人要緊。”
說到此處,她看向江婉。
“對吧,婉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江婉:“???”
葉雲川立刻拉住江婉,道:“嫂子,你說她都跟我睡一個被窩了,我哪裡還能假裝什麼不拘小節!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雖然不靠譜,但也是有底線的。是男人就得勇於承擔責任,而不是找借口推脫!”
江婉:“??是……這個道理。”
葉雲川歡喜笑開了,道:“瞧瞧!嫂子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
“婉姐!”郝秀眉拉住她的另一隻胳膊,解釋:“事情有輕緩。凡事需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對吧?我都說了,我可以跟他先交往看看。如果能相處得來,再來談婚論嫁也不遲。萬一相處不來,也犯不著為難彼此成為一對怨偶。是吧?”
江婉聽得有些懵,本能點點頭。
“……這麼說,也有道理。”
郝秀眉激動道:“瞅瞅!婉姐也說我說得有道理!”
葉雲川裹著被子站起來,道:“你是這麼想的,可其他人呢?你有沒有想過其他人?要是被你父母兄弟知道了,我的小命就隻能交待出去了!”
“你不說,我不說。”郝秀眉反問:“誰會知道啊?”
葉雲川急忙辯解:“天知道,地知道!你我都知道!子豪知道!林哥他們也都知道!對了!現在嫂子也一並知道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們都是自己人,叮囑兩聲就夠了。”郝秀眉輕笑:“何必給自己增加一些無謂的心理負擔?”
“負擔?!”葉雲川瞪眼生氣質問:“你當這個是負擔?!”
郝秀眉連忙解釋:“不要生氣,我隻是不想讓你有心理壓力,也不想我自己有壓力。”
“我沒壓力!”葉雲川道:“我就覺得——該對你負責!”
郝秀眉指出:“你這個‘該’字,就是你無形的壓力。我都說了,咱們可以慢慢開始,大可不必因為同睡一個被窩的事就隻能講究彼此。”
“你這是狡辯啊!”葉雲川惱怒道:“要麼年底定親,要麼——”
“好了!”江婉大聲喝住:“都彆說了!不是要吃火鍋嗎?怎麼吵起來了?凡事等吃飽了再說,急什麼呀?!”
兩人互瞪一眼,見江婉發飆,都不敢再開口。
江婉沒好氣道:“我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隻聽得你們吵啊吵!有什麼好吵的?!你們不是小孩子了,像這般重要的事情,就應該靜下心來,好好仔細商量。吵能吵出什麼來?!要我說,什麼事都比不得吃飯重要!先吃飯!”
兩人如鵪鶉般不住點頭。
江婉揚了揚下巴,吩咐:“秀眉,跟我一起去端吃的。”
“……哦哦。”郝秀眉連連答好。
熱騰騰的火鍋,乃是冬日裡最能撫慰人心的美食。
三人圍著炭爐吃了個底朝天。
葉雲川長長籲一口氣,感慨:“總算活過來了……”
郝秀眉解釋:“一路上他就愛吃牛肉麵,其他不是啃不下就是不喜歡吃。出門在外,到處又都是冰天雪地,哪有那麼多選擇。後來我們改騎馬,隻有他不會,隻能被我和姐夫載。跑馬哪有不顛簸的!每次下馬,他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什麼都吃不下,偶爾連喝水都吐。”
江婉聽得一陣後怕,低聲:“幸好有你們照應,不然……哪裡回得來。”
“沒法子。”郝秀眉繼續道:“姐夫擔心他扛不住,讓我們帶著第一批貨先回來。姐夫還說,林哥把貨卸了以後,還會繼續北上。他們要趁在嚴冬來臨前,把貨運到京都這邊。”
“另一批貨是肉?”江婉問。
郝秀眉答:“不一定,但姐夫說了,儘量囤多一些。現在快封山了,姐夫也很急,每天騎著馬到處奔走。”
江婉微微詫異,問:“子豪……他還會騎馬?”
“會啊!”葉雲川答:“他讀大學那會兒,還參加過好幾次賽馬比賽呢!他騎術不錯,說是小時候就學的。”
“小時候?”江婉點點頭:“那就不奇怪了。”
郝秀眉好奇問:“怎麼了?小時候他家裡養馬嗎?”
“應該有。”江婉答:“他家以前條件蠻好的,買得起豪車也買得起駿馬。”
郝秀眉羨慕連連,道:“我騎的那匹不高,跑得也不怎麼快。姐夫和林哥他們騎得很好!有機會的話,我還要去草原上馳騁一番!”
“夏天或秋天去吧。”葉雲川提醒:“那會兒才會有草原。現在白茫茫一片,不是雪就是冰,沒啥意思。”
郝秀眉笑問:“那明年夏天咱們去一趟,怎麼樣?我教你騎馬!”
“好啊!”葉雲川滿口答應,低聲:“給我找一匹小馬就行。”
郝秀眉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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