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鼻尖輕哼,提醒:“必須是實話,百分百實話。”
“行行行。”李緣無奈歎氣:“……是我那女兒和女婿的事。”
還有女婿?
江婉心裡一個咯噔!
李緣壓低嗓音:“女婿突然失蹤了,盜取了女兒實驗的一部分材料。目前查出他已經出境,暫時下落不明。我女兒備受打擊,正停職接受必要的調查和審查。我幫不上她什麼,隻能暫時也停職。”
竟是這樣的糟心事!
江婉不敢多問,低問:“您跟您女兒聯係得那麼少——也能牽扯到您這邊嗎?”
“不會。”李緣答:“但我必須這麼做,一來清者自清,二是自己主動提,省得上級難做。我暫時沒能跟女兒聯係上……心裡挺擔心她的。”
江婉關切問:“師姐她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大致的地理位置?”
“她應該在去京都的路上。”李緣心疼哽咽:“聽說她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組織打算送她去那邊的療養院休養一段時間。多年同床共枕的丈夫突然背刺她一刀……任誰都接受不來。”
江婉聽得也很心疼,問:“那您呢?您沒事吧?您什麼時候來這邊看她?”
“等這邊調查清楚。”李緣道:“我就馬上北上。”
頓了頓,老人家的嗓音儘是疲倦。
“一周前的事了……我誰都不敢細說。雜誌社那邊的同事都一知半解,並不怎麼清楚。他們都以為是組織上的事,我隻說是女兒那邊,不敢往仔細說。”
江婉更心疼老人家,低聲:“您歇一歇也好。”
李緣歎氣解釋:“雜誌社那邊,暫時安排黃河水替上我的職位。至於接下來工作要怎麼進展,我就不便插手了。我……我還是徹底退下來吧。”
“彆急。”江婉道:“等您到了這邊,咱們再好好商量。”
李緣把自己的意願告訴她,道:“我可能要去京都那邊長住,爭取多陪一陪芳菲。”
“嗯嗯。”江婉連忙道:“來了就住我這邊,這邊非常寬敞。”
李緣溫聲解釋:“組織上應該會有所照顧的,這些不用操心。小婉,你現在還挺著個大肚子,得先顧好你自個。”
江婉禁不住紅了眼睛,哽咽:“我會天天給您打電話的。”
這時,李緣似乎聽到屋外有人敲門。
“許是你表嫂他們來了,我聽到她那明亮的嗓音。你且等等,我開門讓他們進來。”
很快地,李香妹接聽了電話。
江婉立刻直奔主題,問她的崗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說沒了。
李香妹抽抽搭搭,說崗位沒了,工作也沒了,被寧夢給頂替了去。
“什麼?!”江婉不敢置信問:“被她頂替的?怎麼頂的?”
李香妹解釋說,她的遷徙戶口證明書已經拿到了,正打算往單位人事處去辦理。
誰知工作人員說還缺一個印章,讓她去當地派出所蓋章。
碰巧寧夢在場,說她認得路,還說要替她去辦。
於是,她所有的資料包括身份證都給了寧夢。
“俺也不知道咋回事。過幾天人事處就讓俺去簽字,俺就去了,簽了好幾個,還印了拇指。轉頭就告訴俺,說俺的戶口不符合啥啥啥,然後就讓俺回家。俺說俺得去食堂乾活,他們就說不用俺了。”
江婉皺眉問:“是寧夢搞的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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