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搖頭：“姐本來昨天就能回來，誰知突然有事要去處理，說今天再回。”
“真夠忙的！”陸子豪輕哼：“除夕還沒能回家！都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年夜飯！”
葉雲川一臉狐疑：“多數的部門早就放假了！奇了怪了，該不會是臨時加班吧？”
“不知道。”江婉答：“姐沒說仔細，匆匆就掛斷了。”
陸子豪看著一旁桌上的琳琅滿目食物和水果，問：“媳婦，那我需要做什麼？”
“你等吃就行。”江婉答：“我和表嫂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年夜飯也準備了大半，剩下的都得下鍋煮或蒸，等人齊了再開火。”
還有一大堆事要忙，但他不會下廚，更不懂怎麼安排宴席，唯有安排他等吃。
陸子豪這幾天累壞了，一聽說沒他的事，隻需要等吃而已，轉身擦乾發絲補覺去了。
葉雲川懶洋洋靠在郝秀眉身上，一動也不想動。
郝秀眉催促：“你還待這兒做什麼？麻利回家陪家人吃年夜飯啊！”
“……不想動彈。”葉雲川連眼皮都不想掀，“還是睡一覺再回吧。反正家裡有爹媽忙著，壓根沒我的事。”
郝秀眉羨慕他的好命，任他靠著睡著。
李香妹拎了半桶熱水，匆匆往主院去了。
本以為韓棟梁該找衣服換洗去了，誰知他卻蹲在角落處，貓著身子在數著什麼。
“棟梁！洗澡水來了！你乾啥呢？”
韓棟梁扭過身來，對她笑得眉眼彎彎。
“香妹，快瞅瞅！”
語罷，他遞給李香妹一遝錢。
李香妹目瞪口呆！
“……啥？這——哪來的啊？”
他們到京都那會兒，全身上下隻剩十幾塊散錢。
幸好江婉幫他們準備好一切，吃住全包，連日用品都給他們備得十分齊全，才不用再花錢。
韓棟梁驚喜答：“我賺的啊！”
李香妹有些反應不過來，顫聲：“咋賺的？啥時候賺的？”
韓棟梁摟住她的肩膀，誌氣昂揚答：“就這幾天啊！這是子豪給我發的工資和獎金。”
“不是吧？”李香妹激動極了，麻利數了起來。
韓棟梁哈哈笑了，道：“不用數了，散錢和幾張大團結，加起來足足九十八塊！”
“啥？！”李香妹驚呼：“算錯了吧？咋可能那麼多？！”
韓棟梁搖頭：“不是，葉雲川負責當會計。他說我乾得多，還加班了，裡頭還有加班費，外加二十塊獎金——攏共接近一百塊。”
“天啦擼！”李香妹不敢置信問：“就這幾天？就這麼多錢？”
韓棟梁點點頭，解釋：“葉雲川說了，年底加班付雙倍，獎金是子豪額外給的。因為我來的日子短，獎金就少，隻有二十塊。像林哥和宋哥他們，一開始就跟著子豪北上，他們的分紅足足有一千多呢！他們的工資也很高。我問他們多少，他們就一個勁兒笑，說跟著子豪乾幾個月，相當他們以前乾好些年！對了，郝秀眉也有。她的工資加上獎金分紅，一共有兩千來塊。”
“俺滴個乖乖！”李香妹差點兒眩暈：“那麼多啊？！那也忒多啊！”
韓棟梁壓低嗓音：“聽說郝秀眉說，她跟在子豪的身邊偏短，比不得林哥和宋哥。不過，子豪仍給她發了獎金和工資，隻是沒林哥他們多。”
“兩千塊哎！”李香妹激動道：“秀眉妹子都能上山建房子搞三轉一響了！”
“還有得剩。”韓棟梁提醒：“山上建一間土房子頂多兩百塊多點。”
李香妹瞪他，笑道：“俺不是算這個！俺是覺得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