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緣毫不猶豫點頭:“放心,我明天就陪你跑一趟。”
翁振關感激答謝。
李緣心疼提醒:“快吃吧,彆一會兒麵糊了。”
一旁的江婉道:“師傅,下午我給林姐彙錢去。您有沒有話要給她留言的?”
“讓她跟我保持聯係。”李緣低聲:“不打電話也行,至少要給我寫信。”
自他上次給小林彙去一點錢後,小林很快回了信,說她很感激,可她不能收。
她還說,孩子能在這邊得到他和小婉的照應,她已經感激不儘了,哪能一直麻煩他老人家。
錢不敢收,信也不敢寄,多半是怕自己太擔心,所以寧願不來信。
江婉點點頭。
那天下午,江婉給林新月彙去了尾款,還特意添了十塊錢,騙林新月說是中間商提前發了獎金。
等書本大賣後,如果還有獎金,再給她寄多一回。
李緣也沒閒著,隔天早上就陪翁振關找去了塑料廠。
那是一家老廠子,地方不大,生產環境有些差,逼仄又不透氣,味道極難聞。
“翁自強?他被老板打斷了腿!在醫院裡躺著呢!”
李緣和翁振關嚇了一大跳,問清楚具體原因後,趕忙又往醫院去了。
直到傍晚時分,一老一少才滿身疲倦回了心園。
吃過晚飯,李緣坐在台階上,逗著小藤椅裡的小九霄,一邊為他扇風趕蚊子。
江婉撇撇嘴:“老板欠工資,確實是老板不對在先。但他帶頭弄壞機器,老板怎麼可能饒了他。”
“所幸工人們及時報了警。”李緣解釋:“警察趕到後,麻利將他送去醫院救治。不僅如此,警察還勒令老板必須給他交醫藥費,直到他痊愈出院為止。”
江婉忍不住問:“多久之前的事了?”
“一個多月了。”李緣答:“他現在已經能走動。走得有些慢,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曾經折過。不過他還不肯出院,說他還要跟老板索要一筆賠償金,不給他就一直住院,住到老板肯為止。”
江婉追問:“他索要多少?他老板是本地人?”
“京都本地的。”李緣想了想,答:“好像姓孫……那個廠子很小,目前沒開工。聽說老板重新投資一家大廠子,就在城南那邊的工業區。”
“塑料廠?”江婉狐疑問:“做鞋的嗎?孫寶財?”
李緣“啊?”一聲,反問:“你認識?好像是這個名字,說是家大業大,百貨大樓也是他們家的。”
江婉“嗬嗬”嗤笑,幽幽評價:“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李緣卻不關心內情,道:“他沒事就好。我勸過他,說他畢竟是外地人,不好跟人家大財主對著乾,見好就收,適可而止。”
“他聽不?”江婉問。
李緣搖頭:“他沒當一回事,說老板那麼有錢,訛他一點賠償金是應該的。”
“不用管他。”江婉對這樣狗咬狗的戲碼沒興趣,道:“小翁見他沒事,才能放心回培訓基地。讓他跟他媽說一聲,省得林姐擔心。”
李緣溫聲:“回心園前,我已經陪他去打電報了。沒仔細說,就說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