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豪：“……”
李緣慈愛笑開了，道：“看來，九霄很喜歡爸爸。他平時都是白天好動，晚上很少有這麼興奮的時候。”
陸子豪求助看向李緣，問：“師傅，不是九點多了嗎？他——他怎麼還不睡？”
“對了，也是時候衝奶粉了。”李緣起身去了廚房，“剛剛把奶瓶弄去消毒，得趕緊去撈出來。”
小九霄樂滋滋喝了奶，喝著喝著就閉上眼睛，喝完也就睡熟了。
陸子豪將他抱起來，趴在自己的肩上，溫柔拍著他的背。
李緣提醒：“一兩分鐘即可，不用拍太多。他打小就沒怎麼吐奶。”
“哦哦。”陸子豪忍不住看向外頭：“師傅，有些晚了。你抱他先去睡，我出去找一找媳婦她們。”
“等等！”李緣突然開口：“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我先去聽聽看。”
語罷，老人家快步離去。
陸子豪關切提醒：“師傅，慢點，您看著點兒路。”
片刻後，李緣匆匆走出來。
“……小六被打傷昏迷不醒，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小婉說晚些她再回來，會留香妹在那邊照顧。眼下她還得配合派出所人員登記調查，暫時沒能回來。”
“我滴媽！打傷？”葉雲川驚呼：“誰打她了？誰那麼狠心竟敢對一個小女孩動手？！”
李緣搖頭：“小婉說得很匆忙，並沒有仔細說清楚。不過，就她的語氣聽來，好像已經知道是誰了。”
陸子豪冷靜分析：“她一個外鄉人，又隻是一個小孩子，多半扯不上外頭的社會糾紛，八成是同學孩子之間霸淩。”
“男孩子還說得過去。”葉雲川瞪眼：“女娃娃之間不至於吧？”
陸子豪搖頭：“不一定。這世上有人遵紀守法，自然也有人肆意妄為，仗著有權有勢胡作非為，無關乎男女。”
“可……”葉雲川有些不敢相信，“她讀的隻是附近的普通學校，不是小歐那種。”
倏地，陸子豪想起了什麼。
“她不還有一個愛慕虛榮的姐姐給孫寶財當情婦嗎？會不會是那邊招惹來的？”
葉雲川恍然大悟：“多半是。聽說孫家前一陣子鬨得蠻大的，就是她姐……好像叫吳玉嵐，對吧？”
“忘了。”陸子豪搖頭。
無關緊要的人，他連名字都懶得記。尤其是像這樣的女人，他向來不屑一顧。
李緣提醒：“對，就叫玉嵐。”
葉雲川解釋：“前一陣子孫寶財的老婆打砸家裡的東西，還打了孫寶財，就是因為這個吳玉嵐。孫寶財沒留情，反手又打了她，將她打得很慘，後來甚至送醫院去了，聽說傷勢蠻嚴重的。”
陸子豪嗬嗬嗤笑：“品行不端，貪欲不足，家裡有妻兒卻還去外頭亂搞，能是什麼好男人！”
“打年輕就沒停過！”葉雲川嫌棄搖頭：“他媳婦也不容易，三天兩頭跟他鬨！可他就是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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