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夜空,不時有陣陣白光閃現,看樣子是在閃電。
呂誌超對白潔萍說道:“今天晚上可能有暴風雨,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對了,你今天晚上回海城嗎?”
白潔萍笑道:“呂叔叔,你還真的把我當成了你小說的讀者,關鍵的時候設個卡點,讓我等待下集呀?
我還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一是你跟我媽好了不短的時間,你覺得我父親完全不知道嗎?
二是跟我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想跟我母親好一輩子,還是隻是想玩玩而已,等待有了女朋友就一走了之?”
本來白潔萍還想知道,當年呂誌超和自己的母親,究竟是誰先邁出第一步的。
不過白潔萍覺得這個並不重要,因為呂誌超當年經常去她家幫忙,孤男寡女相處時間長了,肯定都是你來我往,暗送秋波之後,才會發展的身體的接觸,這就像她和賈二虎之間。
真要說誰先邁出的第1步,通常應該都是男人。
問題是在男人邁出第1步之前,一定是得到了女人的暗示、默許和鼓勵,所以在糾結這個問題沒有必要,而且也會讓呂誌超感到尷尬的。
在白潔萍小的時候,有一次的一件事,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段時間,她的母親經常和呂誌超出門跳舞,讓她留在家裡寫作業。
他們通常是7:30出門,9:30回來。
有一天,一直在外地工作的白潔萍的父親白立成,晚上7:00回來,連晚飯都沒吃。
白潔萍以為母親李瑛會趕緊給他做飯,甚至心裡還在想:今天晚上,媽媽還會和呂叔叔出去跳舞嗎?
沒想到李瑛一邊對著鏡子化妝,一邊對白立成說:“你自己下麵條吧,今天晚上,我們幾個同事約了一塊出去跳舞。”
白立成的臉色當場就陰沉下來,問了一句:“是和呂誌超吧?”
白潔萍聞言一驚,立即盯著母親,估計母親也會大吃一驚,然後會不停地辯解,說不定還會讓她作證,母親從來就沒和呂叔叔出去跳過舞。
沒想到李瑛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邊繼續描著眉,一邊說道:“是呀,他的舞跳得好,我們的同事都喜歡跟他在一起跳。”
白潔萍悄悄地抬頭看著父親。
白立成沒想到妻子的話,說的這麼輕描淡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小呂的人品不錯,問題是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裡,你們總是前後腳出門,你當鄰居們都是傻子呀?
你們肯定沒事,但鄰居們在背後嚼舌根,誰受得了?
他們可不會說是小呂勾引你,隻會說我常年不在家,你耐不住寂寞,主動去勾引他的。”
白立成明顯是在壓製著心中的怒火,故意說些刺耳的話,希望自己的妻子會覺醒。
當然,他也想到妻子會惱怒成羞,與他大吵一架。
沒想到李瑛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像是談彆人的事情,語氣非常平和地說了一句:“那你就彆在外麵唄,隨便在海城找個什麼事乾乾,彆人不就沒機會說閒話了嗎?”
說完之後,李瑛的妝也化完了,她拿起手包,對著寫作業的白潔萍說了句:“晚上不能看電視,寫完作業之後複習功課,我回來會檢查的。”
說完,她甚至都沒再跟白立成道彆,直接昂首挺胸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