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大學外,陳金澤帶著為數不多的戰鬥人員嚴陣以待,提防著隨時可能衝出來的變異學生。
他已經從寧竹的口中聽說了學校裡的情況。
彆人可能不知道,但從榆南市前線返回的他可是相當清楚。
榆南市大規模汙染的起始事件,就是某間實驗室汙染物的失控,短短幾天的時間,全市一半人都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怪物。
他甚至還親眼目睹了人變成怪物的過程。
那些被汙染的人,瘋狂啃食自己的血肉,在嘴裡嚼碎,卻又不咽下去,而是吐在一邊。
他們在啃食自己的時候,甚至還有清醒的意識,可仍然不斷地撕咬自身的血肉,似乎對自己的血肉組織異常感興趣,仿佛那是什麼人間美味一般。
在將自己的身體啃食殆儘前,永遠不會停下來,而且不會死。
一直到啃食完畢死亡後,吐在一旁的碎肉就會開始蠕動,覆蓋上原本的骨架,形成一隻隻形態各異,惡心至極的扭曲怪物。
那整座城,都被數百萬市民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即使是人間地獄,都不能用來形容當時的景象。
而那些血肉,覆蓋上樓房,就能變成樓一樣高的怪物,覆蓋上汽車,就能變成汽車形狀的怪物。
它們沒有思想,隻有本能,靠著龐大的身軀和堅硬的皮膚,以及強大的再生能力,幾乎無懈可擊。
陳金澤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麵對這種怪物的時候,那幾輛卡車大小的怪物衝著自己撞來的場景。
更可怕的是,它還能融入大地,流進水源……
後期形成的幾隻龐然大物,更是讓人絕望,它們幾乎無法被殺死,隻能不斷地被擊退,重新躲藏起來,等待下一次的襲擊。
臨海,絕對不能成為下一個榆南!
就在這時,學校前的保安廳中突然傳出一陣怪笑:“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看啊!祂在注視我了!”
說著,保安室的大門猛地被撞開,一名全身皮膚皸裂的男人跑了衝了出來,它跪在地上,仰頭望天,身上的血肉不斷鑽出體外,剩餘的皮膚上則開始逐漸浮現出奇怪的紋路。
陳金澤見狀,瞳孔一縮,猛地大喝道:“所有人,彆看他!王憶!”
當初那位失去一條手臂的年輕人,此時已經變異成了一隻渾身長滿樹皮一樣皮膚的怪物,但他的神智仍然保持著清醒,雙眼中透露著果決。
聽到陳金澤的呼喚,王憶沒有絲毫猶豫,衝向了那名正在變化的保安,胳膊上的樹皮翻動間,化成了一根根尖刺,揮舞著碩大的拳頭砸中了地上的跪著的男人。
可他似乎已經沒有了痛覺,躺在地上仍然在不斷地禱告,隨著禱告的進行,身上的紋路也是愈發清晰,肉蟲甚至脫離了他的身體,企圖鑽進王憶的手臂中。
他當機立斷,將整隻手臂當作一把錘子,狠狠地砸向地上的男人,沒幾下,禱告聲就停止了,男人被他給砸成了一灘肉泥。
隨後為了防止屍體上的花紋被人看到,他又弄了些土將保安的屍體埋了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危機暫時解決的時候,身後一位普通調查員突然蹲在了地上,用自己的手指不斷摩擦水泥路麵,一直到皮膚磨破,鮮血流出都沒有停止。
而他用自己的鮮血繪製的,竟然與剛才保安身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還好被旁邊的熊叔看到,一把拽起了他,用力將地麵上的圖案給擦了下去。
“你乾什麼!你瘋了嗎?”
熊叔勢大力沉地一巴掌抽在調查員的臉上,企圖將其打醒,可這位調查員卻毫不領情,甚至怒視麵前的壯漢。
“你打我乾什麼!我記住那些圖案了!隻要我研究出他具體的內容,絕對能找到破解危機的辦法!到時候我就是異常局的大英雄!”
熊叔也是聽說了學校內汙染傳播方式的人,知道這人已經被影響了,現在又不是處理他的時候,隻能叫上幾人,將他給綁了起來,防止繼續在地上亂寫亂畫。
和調查員有相同情況的,不止一人,但都被及時發現並製止,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陳金澤重新評估了事情的嚴重性,手一揮下令道:“所有普通人和調查員,全都後退,遠離學校的位置!互相監督,一旦發現有異常的人,就地打暈或捆起來,絕不能讓汙染傳播!”
“好的,陳隊長!”
眾人齊聲答應,隨後有條不紊地朝著遠處退去。
陳金澤帶著幾名戰鬥人員,以及一眾事務所的高手在原地繼續防守。
就在這時,不遠處由警方部署的隔離帶,突然發生了騷亂。
“我們是記者!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你們不能這樣封鎖消息!我們需要自由報道的權利!”
幾名身穿記者服飾的人,正在試圖衝破隔離帶,朝著學校方向前進,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都拿著手機進行拍攝,企圖記錄下這一切。
陳金澤見狀,眉頭緊皺,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輿論發酵,一旦讓一張照片流傳出去,恐怕事件就再也無法控製,那將是一場席卷全國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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