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的帽子和繃帶下,哪是什麼正常的傷口,在塌下去的頭骨中,不是鮮血,也不是大腦,全都是一顆顆肉瘤!
這些肉瘤密密麻麻,如同蜂巢中的幼蟲,不斷蠕動,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惡臭。它們之間似乎還有某種奇怪的連接,就像是一個個細胞,組成了一個畸形而可怕的生物體。
聽見黎音的問話,房東明顯慌亂了起來,伸手想要擋在頭頂,但手腕卻被黎音緊緊握住,他隻能無助地掙紮,聲音顫抖地說:“彆……彆看我,我是人類,我真的是人類……”
黎音皺了皺眉,這樣的辯解她聽過,昨天阮秋婕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你這頭頂,是怎麼回事?”黎音感覺有點惡心,離遠了一點才問道。
房東還在求饒,直到問了第二遍才開口回答:“我……我被人打了,我不知道打我的人是誰,可回到家我的頭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我沒敢報警,也沒敢去醫院……”
黎音可沒相信他的鬼話。
頭都被開瓢了,你還大半夜來彆人家門口嘀嘀咕咕?你說不知道為什麼,你自己信嗎?
開門的聲音自然也驚動了樓上的寧竹,她趴在二樓的窗戶上看到這一幕,連忙穿好鞋跑了下來。
看到黎音手裡拎著的人,她也有些驚訝:“這不是房東嗎?怎麼大晚上的來了?”
房東仍然在哀嚎,黎音怕他把周圍的居民吵醒,所以輕輕在他腦後打了一下,哀嚎聲瞬間就停了下來。
有了臨海倉庫的前車之鑒,現在麵對這種東西,她已經能控製住自己,不直接動手把他們殺了,怕沒有光帶飄出,從而斷了線索。
做完這一切,示意寧竹過來看。
在看到房東腦袋裡長的那些瘤子以後,寧竹也表示自己被惡心到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癌症嗎?”
說出這句話,她才反應過來,肯定不是癌症,這家夥連大腦都沒有,怎麼活到今天的?
“現在怎麼辦?送去異常局嗎?”
黎音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給謝雲霄撥去電話。
這次倒是很快就被接聽了:“黎音,有事?”
“你回總部了?”
“沒有,我在京城的分局裡,你下午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黎音有些驚喜:“老秦家?”
“嗯……不是,是你房東的資料。”
“行吧,你開車來我這邊一趟,房東已經被我抓住了。”
“他真去了?”
“嗯,你過來吧。”
掛斷電話,黎音把房東拎回到了房子裡,打開燈,兩人仔細觀察查了一下。
在他的頭上還能看到破碎的頭骨,即使暈了過去,裡麵的肉瘤也還在不斷蠕動,並沒有失去活性。
“這些就是他的大腦嗎?還是被什麼東西寄生了?”
對於寧竹的問題,黎音也不知道。
她沒敢把肉瘤摘下來看看,怕直接把房東摘死了。
準備送到異常局,再請昨天可以測謊的大師過來幫忙詢問一些事情。
“都這麼晚了,他來這邊做什麼?”寧竹還是有些不解。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黎音伸手沾了一點房東頭上的血液放在手上查看,又拿到鼻尖聞了聞,確認就是自己在角落看到的液體。
所以他不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確實是受傷了。
“他應該有某種超能力,可能是製造幻境,或者精神控製。用這種手段來對房客施加壓力,長此以往就會讓住在裡麵的人精神失常,從而達成他神不知鬼不覺騙取錢財的目的。”
寧竹嘴角扯了扯:“不是,他都有超能力了,為什麼要做這麼……嗯,低級的騙術?”
對此,黎音也不清楚:“可能有某種限製?讓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做壞事?”
“你覺得他是事務所的人?”
“不知道,但你們事務所的手段不是有類似的限製嗎?不能作惡。”
寧竹點頭,曆史上也曾出現過事務所成員作惡的事件。但毫無例外,所有作惡的人,他們所屬的事務所,全都會在幾個月內失去擁有的手段,變為普通人,再也無法恢複。
這種懲罰不可謂不嚴重,一人作惡,師門所有人都會跟著連坐,所以在挑選傳承人的時候,事務所的當家人才會非常慎重,確保他們擁有堅定的道德觀念。
“那他會不會是被什麼東西寄生,或是改造了?”
看著房東頭頂的肉瘤,黎音也有相同的想法。
於是掏出斧子貼了上去,得到的結果卻和阮秋婕差不多,房東並沒有出現恐懼和顫抖。
如果是改造,可能也和臨海、寧和市的方式不一樣,這種更加難纏,竟然不會對自己的斧子起反應。
而且,他的能力似乎和阮秋婕描述中,超能力組織裡精神控製那人有些像。
不會就這麼巧吧?我租個房子就給遇到了?
看著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房東,黎音真的不想把他和‘精神控製’這四個字聯係到一起,簡直是侮辱了精神控製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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