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寧竹和女員工,黎音想了想,拿起手機給陳金澤打了個電話,熟悉的聲音在那邊響起:“黎音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黎音沒有回答,而是開口問道:“陳叔,在羅安鎮的時候,我是準備用的什麼武器攻擊你?”
聽到這個問題,陳金澤一愣,不知道黎音為什麼會這樣問,但還是先回答問題。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陳金澤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那把普通的消防斧,給他的印象可太深了。
那恐怖的氣息,那仿佛能將自己撕成碎片的鋒利感,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他都感到一陣心悸。
“你當時……是準備用消防斧攻擊我。”陳金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黎音點頭,當時的場景隻有自己、阿竹和陳金澤看到了,沒有第四個人。
能回答出來,對麵的應該還是陳叔本人。
於是她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阿竹已經護送那人去異常局了,到了你們那邊最好再檢查一遍,確認她有沒有問題。另外,我請了京城的一位可以測謊的事務所前輩來臨海,差不多一兩個小時之後到,你們記得接待一下,讓他先去確認女員工的情況。”
聽完黎音描述的情況,陳金澤隻感覺後背發涼。
如果那位女員工沒有說謊,豈不是說,公司這邊的異常局調查員,幾乎已經全部遇……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
那異常局這邊呢?存不存在相同的情況?
要知道,那些疑似被控製的調查員,也是要回到單位報到的,他們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傳播這種異常現象,將危機擴大?
而且,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為什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傳播?為什麼被影響的人能正常生活,還能躲避各種設備的檢測?
“所……所以你開始才問了那樣的問題嗎?”
黎音搖頭:“是,也不是。我還有一個猜測,就是他們即使被影響了,還保留著過去的記憶,否則那些技術人員怎麼可能順利地繼續恢複數據?或許,他們隻是被影響了認知,從而做出一係列奇怪的舉動。”
陳金澤深吸一口氣,企圖穩定自己的情緒。
在他看來,這個猜測有很大概率是正確的,否則沒辦法解釋公司發生的這些事情。
可這樣一來,辨彆身邊人是否被影響成了一道難題,但好消息是,如果他們真的隻是被未知力量影響了,說不定還有恢複的可能。
“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身邊疑似被控製的人,將他們統一關押對吧?”陳金澤僅僅是震驚了片刻,便恢複了冷靜,開始分析局勢:“按照你說的,所有人的變化都有一個過程,就是請假在家一段時間。隻要把最近有過請假記錄的人都找出來,進行仔細地觀察和檢測,或許就能找到線索。”
黎音點頭:“這是個辦法,但很難查清全部,還有那些被影響的異常局調查員,你忘了他們沒有請假也沒有異常情況,突然就和這些技術員混在一起了嗎?”
“是不是被類似精神控製的手段影響了?”
“應該不是,既然還有過去的記憶,就說明影響他們的力量,很可能是同一種,隻是表現形式不同。”
陳金澤歎了口氣:“這不就是一點規律也沒有嗎?”
黎音若有所思:“等晚上,你叫幾個厲害的戰鬥員,去跟蹤之前的嫌疑人,他們已經有人被放出來了吧?”
“有。”
陳金澤現在也將這兩者聯係到了一起,同時發現了很多共同點。
有可以調查的對象是好事,可他卻更加頭疼了。
如果這些人真的全都被未知的力量影響,那事態可能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料,有些失控了。
“黎音,你覺引發這起事件的源頭是什麼?”
“你們異常局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
“調查後再說吧,你先把這件事上報給總部,看看能不能查到些有用的資料。”
“行,你那邊用我過去嗎?”
“不用,你先把你們異常局內管好吧。對了,所有調查都儘量找信任的人進行,就算是警察那邊都不要相信,他們可能也有人被影響了。”
隨後黎音把從喬然那邊獲得的線索講了一下,尤其是警方隱瞞喬然後續坐車回到小區附近的事情。
似乎警方在急著把這件事定性為隨機侵害,不想看到事態往其他方麵發展。
如果喬然沒有說謊,兩邊的監控真的都拍下了她,那這起案件疑點就太多了,單從作案時間上都沒辦法解釋。
鬨到後麵肯定會被異常局察覺,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草草結案。
陳金澤嚴肅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現在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對吧?”
“對!除了我和我家阿竹。”
“為什麼?”
“去問謝雲霄。”
“行吧……”
黎音想了想,隨後說道:“另外,幫我調查一下當時載他們的出租車司機,我懷疑他可能也有問題。”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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