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解壓。”
這樣的回答不出所料被報複回來了。
直到舉起手認輸投降,他臉上胡作非為的手才停了下來。
“帕主任沒有大礙,並且一點也不耽誤他上課和進行考試。”
“才經曆了暗黑族的入侵就考試什麼的,很殘忍誒。”
“他說走出一段陰影最好的辦法就是遺忘咯,”不管考試放在這學期末,還是補在下學期初,對謎亞星來說都沒有什麼差彆,“不過不論是魔咒學還是魔字學,你好像都不用擔心吧?”
“不想考試,不想麵對帕主任,成績出來他肯定要一個同學一個同學找過去唧唧歪歪。”
趴在桌上生無可戀。
這所幾乎沒什麼同學來的閣樓顯然已經成為他們兩個的一個小秘密基地,曾經擱置在牆角的那張桌子依舊還在原位,隻是上麵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些研究魔藥水的瓶瓶罐罐,基本雜書,還有些零食。
幾把不知道芮卜姒從哪裡薅過來的椅子放在桌子的旁邊,一眾排好椅子的末尾是一盆新鮮的花。
——芮卜姒在安慰完哈利波波後,終於順利走到魔法商業街,逛街的時候買的。
還沒長起來,所以也可以叫它一盆新鮮的土。
謎亞星從芮卜姒激動拿過來的圖冊那裡見到了這盆花長大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看完後隻感覺人的審美差異在此儘顯,並不對開花抱有什麼希望。
對方倒很是積極,甚至把圖冊放在最後一張椅子上,翻開架起來正對著那盆花,說是會起到一個暗示作用,這樣花就會好好長。
他們現在正在坐的位置是閣樓裡正中央不遠處,儘管空蕩蕩的地方再放一張小圓桌會很奇怪,但芮卜姒堅持這樣會很漂亮。
人與人之間的審美差異在此時再度儘顯。
“那怎麼辦?”他將小圓桌上被她壓了一角的書拿起來,以免待會她趴久了要抱怨他的書給她帶來了莫大傷害——壓出印子。
“不去考試?”
“那樣也逃不掉約談,”她難過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一個主任怎麼可以擁有一副那麼好的嗓子,說那麼多話?”
謎亞星看著她在那裡痛苦地叫喚,伸出手指試圖抬起她的腦袋,不配合的人抱住他的手繼續哀嚎。
聽出來了,被帕主任約談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他從來不會因為要被老師找過去談話這件事感到困擾,現在近距離看彆人心煩,還怪有新鮮感的。
“你想怎麼辦?”
腦袋終於抬了起來:“你裝成我的樣子,替我去吧!”
“啊?”
點了點她的額頭,難以想象她怎麼會想出這種辦法:“不行,會被看出來。”
“不會的,相信我,”一閃而過的想法,在她的腦中越來越可行,“大甜甜護理長跟我說過,學生時期的後麵,帕主任身邊所有女生都是她假扮的。”
“大甜甜護理長那麼差的演技都沒有被認出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
“說明帕主任的眼神根本就不好使!他認不出來的。”
“一個辦公室裡那麼多老師,就算帕主任……”
“瞻前顧後可不是萌騎士的風格。”
她說著,站起來拍他的肩,好像一個神聖而偉大的任務被交付了出去。
謎亞星無奈:“隻可以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