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麵他專門去學,可惜我不需要弄什麼複雜造型,一直沒有給他大展身手的機會。”
她的聲音在風裡輕飄飄的。
“他對你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親人。”
“是嗎?”芮卜姒愣了一會,“可能是的吧?”
他們彼此之間安靜許久,他才再度聽見風中傳來聲音:
“我不大清楚親人的定義,不過清不清楚現在也不是很重要了。人的壽命終歸有限。”
謎亞星握住她的手,有些涼,溫度像是說出的話一般散在風裡。
“願意跟我多說說他嗎?”
“嗯?”
“我從小就在萌學園讀書,很少見到自己的親人,想聽聽看會是什麼樣子。”
“他啊……”目光並無焦點地看著前方,“全能、可靠,我也記不太清。”
記憶一經時間衝刷,內容就會變得模糊不清,她想起那個人,隻剩下輪廓和填充輪廓的情感。
零零散散、斷斷續續地聊起一些事,謎亞星聽得很認真,一點也沒有介意她敘事的中斷、跳躍,好像她正在說的,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她猛然回憶起,似乎在從前也是這樣,不論她說什麼事情,那位老人總是會當作什麼重大事情去聽。
“以前為什麼沒有注意呢?”
“注意什麼?”
“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來萌學園一趟很不錯。”
“以前沒這麼覺得嗎?”
“以前啊,以前覺得這裡的人怪兮兮的,說話還很機車,噢,對,還總有某個不好忽悠的人老問我過去。”
她說得意有所指,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
“看來以前的我水平還不夠,沒能聽出來我們的新同學話裡全是忽悠。”
“對呀,要是一直是以前就好了。現在某人忽悠起來可難可難了,有一點小心思都會被看穿。”
“那我下次不揭穿你?”
“那有什麼用?嘴上說著不揭穿,臉上卻寫著‘我什麼都看出來了哦’。”
“這樣啊,”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看來我以後得修煉修煉演技,爭取不讓你看出來。”
回到萌學園後,芮卜姒當晚做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夢。
她睡醒時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的呆,而後抱怨:
“溫辭,不要再往我的夢裡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管是見鬼的蝦子變鴨子,還是白天說的話成真,亦或者是過去的回憶。
【一開始你還挺喜歡。】
“我又不會做夢,”她揉了揉眼睛,準備起來又去熇炎的訓練,“新鮮感過去就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