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禦書房內,夜景湛坐在案幾前,星目冷厲的眯著站在麵前的一排人。
“你們這群酒囊飯袋!這點事情都查不明白嗎?”
他厚唇緊抿,抓起麵前的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群人著實沒有喬一辦事穩妥,可他又執拗的不願讓喬一插手關於蘇汐月的任何事。
那一眾人嚇得戰戰兢兢的後退一步,匍匐在地上。
“皇上息怒!”
“齊思成!”他冷戾的眸子,忽的定在跪在正中的內務府總管身上,“關於徐嬤嬤偷盜太後祖傳血玉的事情,你可問出端倪了?”
齊思成趕忙跪行上前一步,顫巍巍的拱手。
“徐嬤嬤她已然畫押了。”
夜景湛冷哼一聲,眸子裡陡然升騰起一絲殺氣。
“是嗎?她承認是她偷的?”
齊思成馬蹄袖拭著額頭的汗珠,喃喃道。
“是!”
夜景湛忽的起身移步至他的跟前,低眉俯視著他。
“是她主動承認的?還是你們打到她承認的!”
齊思成一驚,圓瞪著雙眸偷偷瞟一眼夜景湛,吞下一口唾沫,顫聲道。
“徐嬤嬤嘴硬,是正常的問詢用刑。”
夜景湛不由得勾起唇角笑出了聲,俊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的陰森了。
“那朕為何沒見你來向朕稟報呢?”
“是在問她還有沒有同謀?”
齊思成如坐針氈般,大手握拳垂在身側劇烈的抖動著。
他猜不透夜景湛現下對蘇汐月是個什麼心思,自然不敢胡亂講話。
“皇上!”
黃福安執著拂塵匆匆進門。
看到夜景湛轉向他,齊思成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太後娘娘帶著一眾人,往承恩殿方向去了。”
夜景湛不由得神色一緊,不用想他都知道,淩綺羅是要去做什麼。
“黃福安,隨朕去承恩殿。”
正午時分的烈日,蘇汐月已然是第二次領教了。
這次比上次更甚,她被綁在這石柱上的時間太久了,雙腿顫抖的厲害,她卻依舊倔強的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她想要救奶娘,更想要去照顧母親和阿弟,可她現在已經無能為力、自身難保了。
辛果說,徐令儀在牢獄裡受儘了各種刑罰,他們不僅逼她承認偷盜的事,還硬要逼她供出蘇汐月是謀後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