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委屈衝上心頭,蕭霓仙不由得鼻子一酸,鳳目瞬間充淚。
“你這是在笑話本宮!”
她憤憤的逼視著他,嗓音堅定而冷厲。
“不是!”祁遠竹果決答道,“是心疼。”
蕭霓仙眉頭微隆。
“你也配?”
“本宮還沒有卑微到,需要你這麼一個身份卑賤的奴才來心疼的!”
祁遠竹眼神複雜的眯著她,眉宇間蕩起絲絲淒涼。
“那娘娘深夜前來,也必不是為了探望奴才的吧?”
蕭霓仙下巴微仰,鳳目裡掠過一絲狠厲。
“本宮要你離開這座皇宮,越快越好!”
“念在你之前為本宮效力的份上,本宮會派人送你出去,給你足夠的銀子,讓你下輩子都衣食無憂的。”
祁遠竹苦笑一聲,抬眸仰視著她高傲的側臉。
“娘娘在怕什麼?怕奴才威脅您嗎?”
“還是怕奴才闖進您的心裡,亂了您的心智?”
蕭霓仙粉唇微緊,吞下一口唾沫,俯身逼視著祁遠竹,發泄似的怒斥道。
“休要再撩撥本宮!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身份!本宮看到你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就惡心!”
說罷,她直起身,深深地舒了口氣。
“你可知假扮太監入宮是何等罪過?”
“本宮給你指的明路你不走的話,你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祁遠竹無奈的挑挑眉。
“既然是這樣,娘娘儘管派人過來吩咐奴才一聲便是了。”
“何用您再親自跑一趟呢?”
見蕭霓仙要離開,他猛地雙臂撐起劇痛的身軀,俊臉擰巴著。
“臨走前,奴才可否問娘娘一句話?”
蕭霓仙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冷冷道。
“你問便是了。”
祁遠竹吞下一口唾沫,那雙丹鳳眼霎時間泛起薄薄的淚霧。
“娘娘閒暇的時候可曾想到過奴才?哪怕隻是一次。”
蕭霓仙緊了緊手中的錦帕。
“沒有!一次都沒有!”
說罷,她加快了步子,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禦書房內。
夜景湛蹙眉坐在案幾前,星目陰鬱的眯著麵容稍顯蒼白的喬一。
那日在聽雨樓被一箭穿身,他的傷勢應是不輕。
“你是說那日將月兒打暈送到上書房的是一個假太監?”
喬一滿臉慎重的低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