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鳳眠閣寢殿內,淺紫色的幔帳後,蕭霓仙微閉雙目,呼吸均勻,睡得十分香甜。
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進來,絲絲涼意,惹得她縮了縮裸露在錦被外的雙臂,玉手下意識的撫向身側的空位。
身邊空空如也,雖然衾褥上還留有餘溫,但身邊那個渾厚堅實的胸膛卻不在了。
她鳳目微微張開,盯著窗戶的方向,黯然神傷。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起了!”
奉喜輕叩殿門。
蕭霓仙趕忙拉了錦被,將裸露的肩頭掩住,獨獨留一個腦袋在錦被外。
“本宮今日身子不適,想再多睡一會兒。”
她側過身去,淚珠順著眼角迅速劃過白皙的鼻尖,落在玉枕上。
她墮落了,從前她最不齒的便是這種紅杏出牆的行為,卻不成想,今時今日,她竟成了她最不齒的人。
夜景湛,都是你逼我的!
她玉手攥著玉枕,恨恨的咬著牙,幾近顫抖。
自打坐上了皇後的寶座,蕭霓仙還從未賴過床,今日這般還是頭一次。
奉喜憂心忡忡的推門進來,緩緩地移步到幔帳前。
“娘娘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奴婢去請禦醫過來給您瞧瞧。”
蕭霓仙蹙眉,玉手抹掉眼角的淚珠,雙臂強撐著酸困的嬌軀緩緩坐起身。
奉喜見狀,趕忙拉開幔帳,拿了倚枕墊在她身後。
“娘娘是哪裡不舒服?奴婢這便讓人去請太醫。”
蕭霓仙自嘲似的勾起唇角輕笑。
應是因著昨夜折騰了一夜,太過放縱的緣故,她才會看起來如此疲累,滿臉病容。
“請胡太醫過來吧!”
說罷,她攙扶著奉喜的手臂艱難起身,在梳妝台前坐下,鳳目仔細的審視著銅鏡中的自己。
雙唇似是有些腫了,緊繃繃的,不施口脂看起來都比平日裡要嬌豔幾分。
玉頸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隱約可見,每一個吻痕都能讓她腦子裡浮現出昨夜祁遠竹掠取她時的瘋狂模樣。
她不由得嬌軀一緊,雙腿微微合攏。
“娘娘!”
奉喜雙手奉上紗巾。
“奴婢幫你圍上?”
蕭霓仙點點頭,鳳目透過銅鏡,仔細的審視著奉喜。
“奉喜心悅祁公公嗎?”
奉喜執著紗巾的手一頓,遂緊了緊雙唇。
“奴婢一心侍奉皇後娘娘,不敢有其他雜念。”
蕭霓仙淡淡一笑。
“本宮和他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對他的那點心思還不願跟本宮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