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祁遠竹朦朦朧朧的醒來,惺忪的眸子驚愕的望著身子上蓋著的錦被。
他竟然睡在了地上,身旁還零零星星的散落著幾塊衣服的碎片。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騰的坐起身,低頭瞄一眼錦被下他赤裸的身軀,和他身下那塊皺巴巴的床單。
床單上那抹刺目的殷紅,讓他的腦子裡漸漸的回想起昨夜那些瘋狂的片段。
昨夜為著蕭霓仙要去侍寢的事,他喝的有些多,著實是醉得一塌糊塗。
那個黑暗中闖入他房裡的女子是誰,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祁公公,皇後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元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祁遠竹趕忙起身,慌亂的整理一番便出了門。
鳳眠閣寢殿內,蕭霓仙仰臥在鳳榻上,嬌軀不著寸縷的裹在錦被裡,鳳目時不時的瞟一眼門口的方向。
奉喜垂首守在門外,看到祁遠竹時,她逃避似的將頭再往下低了低,俏臉火辣辣的,兩頰上布滿了紅暈。
祁遠竹大步流星的從她身側經過,恍若她是透明人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
奉喜微微喘息著,同元香一起關上了殿門。
蕭霓仙看到祁遠竹,趕忙側過身來,玉手抵著腦袋半躺著,任由雪白的雙肩裸露在錦被外。
“昨夜本宮讓奉喜去請你,她說……你喝醉了?是因為本宮要求侍寢的事嗎?”
她眼神火熱,語氣曖昧到了極致。
祁遠竹寒潭般的眸子一眯,疾行到榻前,大手勾著她的後腦勺,瘋狂的與她糾纏起來。
“奴才也是男人,奴才也會有占有欲。”
他報複似的咬著她的朱唇,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蕭霓仙昨夜被夜景湛拒絕後的卑微和失落感,似是瞬間得到了彌補一般,她積極地貼在他的懷裡,迎合著他。
“祁遠竹,本宮改變主意了,本宮要一輩子將你留在身邊的。”
“隻要你乖乖的,聽本宮的話……”
聽著寢殿內的嚶嚀聲,奉喜貝齒不由自主的深陷進朱唇裡,淚珠順著臉頰一滴地快速滑落。
清晨,惜芳閣院子內,蘇汐月坐在涼亭的石桌旁,望著正反反複複練習著拳法的蘇墨塵淺淺的笑。
現下唯一讓她開心的事,便是蘇墨塵能夠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
安瑞祥步履匆匆的進門,在她身側的低下身子。
“娘娘,鳳眠閣那邊的線人來報,說昨夜有個黑衣人出入鳳眠閣。”
聽到黑衣人三個字,蘇汐月美目忽的瞪得渾圓。
“可是去見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