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竹見蕭霓仙語塞,趕忙搶先一步打斷了她。
“皇上,方才皇後娘娘是在訓斥奴才!”
“奴才與娘娘的貼身宮女奉喜,私相授受,故而……”
蕭霓仙俏臉上此刻早已沒有了半絲血色,她粉唇抽動著,鳳目緊緊的眯著祁遠竹。
她知道他這是在為他脫罪,可現下這種情況,奉喜還在宴會上招待客人,他們兩個獨處一室,夜景湛又怎會相信他的狡辯之詞?
夜景湛冷哼一聲,撂起衣袍在正位上坐下,深邃的星目仔細審視著祁遠竹,恨恨的質問道。
“皇後需要在她生辰宴還未結束時,躺在榻上訓斥你嗎?”
祁遠竹瞥一眼玉手緊緊握成拳頭狀的蕭霓仙,跪行上前一步,喃喃道。
“皇後娘娘自從那次撞壁之後,就落下了遇事頭痛頭暈的毛病。”
“方才為著奴才和奉喜的事,她一時氣惱有些頭暈,奴才才扶她到榻上躺著的。”
他說得倒是合情合理,看到夜景湛臉上的陰鬱之色稍稍減退後,蕭霓仙這才鬆了口氣。
她緩緩跳下鳳榻,玉手裝模作樣的揉著太陽穴。
“皇上不是沒有閒暇來參加臣妾的生辰宴嗎?”
“怎的突然就來了呢?也不打聲招呼,臣妾也好出去迎您。”
夜景湛星目轉向垂首站在一旁的喬一。
“喬一,你的證據呢?”
喬一鎮定自若的上前一步,寒潭般的眸子瞥著祁遠竹。
“皇上,畢竟這事關乎皇家的聲譽,您斷斷不可聽信他們的一麵之詞。”
“若是真如祁公公所說,皇後是在訓斥他和奉喜私相授受的事情,為何這寢殿裡隻見祁公公,奉喜卻還安然無恙的在宴會上招呼著客人?這並不合常理。”
“微臣打探到,皇後和祁公公時常在寢殿內獨處,這事鳳眠閣內的很多人都知曉。”
“隻是他們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指證皇後的。”
“微臣以為,皇後娘娘從未侍過寢,現下最能證明皇後娘娘清白的辦法,就是讓嬤嬤給皇後娘娘驗身。”
“若皇後娘娘還是處子之身,她的清白也就自然而然的得到了證明。”
“喬一!”蕭霓仙聽了喬一的建議,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咆哮起來,“驗身對一個女子來說,那可是奇恥大辱!”
“本宮乃一國之後,你竟然敢建議皇上差人給本宮驗身!”
祁遠竹也趕忙跟著附和。
“對啊,喬統領,皇後娘娘身份尊貴,你怎可讓她承受這般的奇恥大辱?”
“莫不是因為皇後娘娘之前質疑過你和麗妃娘娘的關係,你才刻意的在設計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