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歲看了看林傾瘋狂逃竄的背影,又看了看眺目遠望,想去彆院吃現場瓜的沈浮浮。
“……”
沈長歲伸手拽住沈浮浮,推了沈浮浮一把,把沈浮浮整個人都推進了國子監裡。
“進去吧,夫子等著呢。”
國子監的夫子都是出類拔萃的,而且要求嚴格,個個是個老學究,講求規矩。
要是遲到了可得有他們好果子吃的。
至於逃課了的林傾,沈長歲隻能讓他自求多福。
逃竄的林傾站在了彆院的門口,他對著門口深呼吸。
幾個深呼吸過後,他才伸手緩緩的推開了木門。
雖然說他從不碰琴師,但是他對琴師是有感情在的。
他對娘的情感全寄托了在她身上。
出了銀子為她爹安葬,雖然說不是她的真爹,但是林傾還是為她的“爹”挖了坑,打了棺材,好好的埋了。
還把她帶個院子裡好好的養著。
吱呀的一聲,木門被推開,林傾徐徐的踏進彆院。
他一路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路走近,林傾站在了自己的門外,聽到了臥室裡麵傳來的聲響。
每一聲都令林傾耳紅眼赤。
林傾的手幾次放在了門上,但是他左思右想之下仍是未推開,而是抱著雙手站在門外替他們……
替那對白日偷情的人……守起了門……嗯?
什麼?!
國子監內沈浮浮抽空看了林傾一眼:
【我靠!林傾對琴師是真的愛呀,她都在你的屋子裡麵亂搞了,你竟然還在外麵替他們守門。林傾……你真的是愛到了極致。】
【沒想到你一個人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唉,竟然有這麼個見不得人的癖好。】
【那對狗男女都在你日夜宿留宿在床上亂搞了,你竟然還要在外麵替他們望風。哎呀,失望,對你太失望了。】
沈浮浮在陳超色的背後搖頭晃腦的一下子對林青恨鐵不成鋼。
還以為林傾當場捉奸,看到琴師他們兩個亂搞之後會好好的懲罰他們一頓,不辜負林傾他京城小霸王的名頭,沒想到——
林傾竟然直接的在門外給琴師守起了門。
不是……
兄弟,你的骨氣呢?
沈長歲正在為沈浮浮填寫家屬表的手一頓,毛筆在他的手下迅速的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水墨痕,表瞬間作廢。
嗯?
什麼東西?
沈長歲不僅挑了挑眉,疑惑縈繞在他的眉頭間,然後被嗆連連的咳嗽了好幾聲。
林傾你現在做什麼?
林傾在替綠了自己的人守門?
沈長歲把筆擱在了硯台上,有一丟丟的不敢置信。
林傾混天混地的一個人竟然這麼愛的嗎?
而名聲毀地的林傾則靜靜地守在門外。
室內的一切聲息歸於平靜的時候,林傾才睜開眼,大手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床榻上的奸夫淫/婦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身後的光順著門照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