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故皺皺眉,隨即就想到了一些事兒。
自從郡主和沈相爺和離之後,京都裡麵大到達官貴人,下至走路的攤販都對郡主他們兩個和離的事多有猜測。
畢竟他們之前那麼恩愛,突然和離自然會引起京都百姓的酒後茶談,但是怎麼也說不出個緣由。
不過前一陣子,沈相爺突然說要收一大堆孤兒、單親兒子,把他們收入相府單獨教導,想用餘生為大家培養出更多的棟梁。
他這個舉動收獲了一大堆大夏的百姓的感動。
那時候覺得沒什麼,隻覺得沈相爺頗有愛國之心。
現在他聽了沈浮浮的心聲,現在想來,恐怕那時候此事就多有貓膩。
原來那些收來的名義上所謂的孤兒是沈相爺的私生子呀。
等下……
私生子!!!
他們每一個人倒吸了一口涼颼颼的涼氣,畢竟沈相爺和朝陽郡主恩愛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
沈相爺和郡主還說什麼一妻一夫製,從此隻娶媳婦朝陽郡主一人,不納其他妾室,沒想到啊。
這就是鳳凰男的嘴,騙人的鬼。
他們很會聯想。
南故他們頓時想到最近的傳聞,說什麼朝陽郡主和沈相爺是為了沈長歲的身體著想。
說什麼和離是朝陽郡主想去寺廟為沈長歲祈福,所以提的。
那是假的吧。
什麼郡主想從此常伴青燈古佛為兒子祈福,現在看來一定是沈相爺在外麵養私生子的事情暴露了,這才引得郡主和他和離了,怕名聲受損,所以特地找出了這麼一個借口吧。
嘖嘖嘖。
不得不說他們已經隱隱的猜出了原因。
猜中了九成。
其他學子們頓時憐惜的看向沈長歲。
沈兄真的是頗受苦難了。
這些日子恐怕是辛苦了吧。
病弱就算了,還攤上了這麼個渣男爹。
沈長歲早就注意到了其他人的視線,畢竟他從昨晚就知道沈浮浮在沈浮浮耳邊說了些什麼。
他們共處一室。
坐的又近,圍的都是同一個桌子。
哪怕林傾再小聲,沈長歲總會聽得一個一二。
沈長歲淡淡的瞥了一眼林傾,他一言不吭,低下頭又繼續撥弄著手裡的算盤和賬本。
他娘早就和沈相爺和離了,沈相爺再鬨出什麼事兒,沈長歲都已經不再在乎了。
在沈長歲眼裡,在沈相爺和他娘和離的那一刻起,沈相爺就不再是他的父親。
但沈長歲沒想到林傾幾次從自己這裡問不出什麼,立馬就去沈浮浮那裡套話了。
套話也就算了,看浮浮那個困倦勁兒也不太會理會林傾。
但沈長歲沒想到的是。
第二天困倦的浮浮又想起這回事兒來了。
注意到沈長歲的視線林傾立馬陪笑的趴在他旁邊。
哄著他的兄弟。
林傾小小聲的:“長歲兄,我是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