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有考量。”
“對了,現下阿珂裡在哪?”
“噢,我已經將他收押在大牢之中了。”黃健恒說。
“嗯,做得很好。”墨子桓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問道:“那十萬軍隊,安置妥當了嗎?”
“我已經命他們駐守在風安城三裡之外,糧草補給都送過去了。”黃健恒回答道。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那可是十萬人啊……就這樣讓他們在外駐紮,萬一生變,不堪設想啊。”黃健恒有些疑惑地說道。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這些人突然叛變或者發生其他意外情況,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墨子桓拍了拍黃健恒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隻要我們處理得當,就不會有問題。而且現在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先這麼做了。”
“再說羌族高層的人幾乎死缺了,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可以有動作的時候了。”
說完之後,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想怎麼做?”黃健恒說。
“黃兄,這個可是實行平隴策的最佳時機啊。”墨子桓語氣堅定地說道。
“是啊!如今阿珂裡已無其他出路,隻能選擇和咱們合作了。”黃兄讚同地點點頭。
墨子桓當初設想過與羌族人之間可能會產生一些摩擦,但他並沒有指望能一帆風順地推行平隴策。然而,命運卻給了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契機——戰爭爆發了。這讓他們有了足夠的底氣去推動平隴策的實施。
作為勝利的一方,他們理所當然地擁有了支配戰敗方的權力。因此,平隴策的實施成為了當前最為可行的策略。
“哈哈哈……子桓兄,照這樣下去,你開放互市、實現邊疆安寧的理想已經不遠啦。”黃兄笑著拍了拍墨子桓的肩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墨子桓微笑著點點頭:“若真如此,那便甚好。”他心中湧起一股成就感,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標即將實現。他深知,這條路還很漫長,但隻要堅持不懈,總會有一天能夠達成心願。
此時,墨子桓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繁榮昌盛的景象,邊民們安居樂業,貿易往來頻繁,各族人民和睦相處。
“如此光景不知我可有這份榮幸可以看到啊。”墨子桓感慨。
“墨將軍,那按你的意思是要把阿珂裡送過去?”
“不錯……”
“在此之前我要與他見一麵。”
風安城的大牢,宛如一座被遺忘的地獄,裡麵彌漫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氣息,仿佛死亡與腐朽在此處沉澱了多年。牆壁上的濕氣滲透出來,形成一片片斑駁的水漬,讓整個空間顯得陰暗而壓抑。
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阿珂裡蓬頭垢麵地坐在地上,他的頭發亂成一團,像是一堆雜草覆蓋在頭上。他的臉上布滿了汙垢和塵土,幾乎看不清原本的麵容。他的雙手戴著沉重的鐐銬,鐵鏈拖曳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哼,誰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宛如一具行將就木的乾屍。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疲憊,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之情。然而,這種情緒很快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凶煞之氣所驅散,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阿珂裡羌族瓦裡的首領,你青年時用兩把馬刀就可以砍倒比你強大數倍的敵人。"一個神秘的聲音在牢房中回蕩,帶著一絲敬畏和讚歎。這個聲音似乎來自於黑暗中的某個角落,但又仿佛無處不在,令人無法捉摸其確切位置。
“你率領十萬大軍來攻打我大魏領土,還聯合了大周,恐怕也是富有雄心吧。”墨子桓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牢房前,他身後緊跟著劍雨。
阿珂裡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就是你吧,那個乳臭未乾的城主小子!”
墨子桓並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微微上揚:“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打敗是什麼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