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邁勒斯騎著高大的黑色駿馬出現在扈從們麵前。他身穿一套華麗非凡的盔甲,胸甲正中央尤為引人注目——一片金色落葉以精巧工藝附著其上,金絲纏繞,與盔甲完美融合。而落葉之上,各式寶石閃爍其間,光彩奪目。
原本喧囂雜亂的扈從們,在邁勒斯現身的刹那,頓時陷入了沉寂。他們迅速整列成隊,動作利落有序。深知這位領主的殘忍本性,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他。有些人至今還心有餘悸,曾有一位扈從因直言不諱地評判他的盔甲虛有其表,結果當場被削去了頭顱,並且當著眾多扈從的麵把削掉的頭顱踩爆,無頭屍體後來更是被他直接喂了豢養的獵犬。
“很好!我的扈從們,隨我出征!”邁勒斯滿意地掃視了一眼整齊的隊伍,隨即騎著他的黑色駿馬,趾高氣揚地穿越小鎮的街道,向城門外進發。扈從們則徒步緊隨其後,雖然他們沒有馬匹代步,但身為中高階的鬥氣修行者,兩三百裡的路程對他們而言並不算什麼,最多會稍感疲憊而已。但是與疲憊相比,還是命更重要,他們太清楚這位騎士大人的殘忍了。在這位殘忍的封地騎士的眼皮底下,沒有人敢有絲毫的懈怠和輕舉妄動。
他們當中,也曾有一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懷揣著反抗的火種,試圖推翻這位殘忍領主的統治。他們精心策劃了一場暴動,希望在烈火中重鑄自己的命運。然而,在邁勒斯那柄無堅不摧的劍下,他們的反抗顯得如此脆弱無力,宛如薄紙遇上了狂風,頃刻間便被撕得粉碎。
他們中最強者也不過是高階劍士,而邁勒斯卻是劍師級彆的頂尖高手。這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無法逾越。區區百十人的力量,在這等境界的差距麵前,顯得太過微不足道。更何況,即便邁勒斯倒下,也會有新的領主上任,他們這些底層的存在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真希望那個畜生直接死在外麵!”一位頭發花白的小鎮居民望著邁勒斯隊伍遠去的背影,惡狠狠地咒罵道。
“噓!小聲點兒!你不要命了?萬一這話傳到領主大人耳裡怎麼辦?”另一位身著破舊麻衣、身上打著各種補丁的居民急忙上前,緊張地捂住他的嘴。
“放開我!我早就不想活了!”那名頭發花白的男子雙眼通紅,聲音哽咽,“我的女兒,就是被那個畜生玩弄致死的,她才十四歲啊!”
“哎,節哀順變吧!就算沒有這位領主,也會有下一位領主來接管的。”第三位居民看著眼前這位悲痛欲絕的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安慰道。
“還是死了的好!”一位年紀較輕、同樣穿著樸素的年輕人接口道,“我聽說咱們這位領主大人並沒有子嗣,他要是死了,新任領主到來之前,我們至少還能過上一段安穩日子。而且,說不定新任領主會是個和善的人呢?”
“說得沒錯!他都把稅收收到三十年之後了,還想方設法地剝削我們。什麼消費稅、居住稅、勞動稅、安全稅……這些名目我聽都沒聽過。甚至我們下地乾活都要交稅,這日子還怎麼過?”
“就是啊!太過分了!”
確定邁勒斯已經遠離小鎮後,鎮民們紛紛走上街頭,聚在一起吐槽這位殘忍的領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無奈。
遠離小鎮、行進在茫茫原野上的邁勒斯,對於領民們的吐槽與謾罵一無所知。即便知曉,他也隻會以此為樂,甚至激發出更多征稅的靈感罷了。此刻,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幻想著艾米莉亞看到他威風凜凜的形象,以及那百人隨從的壯觀隊伍時,會如何驚慌失措地奔向他,投入他寬闊的懷抱……
“大人,目的地已近在咫尺,不足一裡之遙。是否需要讓隨從們做好戰鬥準備?”侍衛卡特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邁勒斯的幻夢。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嗯?已經到了嗎?”邁勒斯從幻想中驚醒,有些茫然地問道。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抬頭仰望天空,夕陽已西下,他不禁皺眉抱怨道:“太陽都偏西了,怎麼走得這麼慢!你們是不是在偷懶!”
“”
卡特被邁勒斯的無理指責弄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他深知這位騎士大人的性格,也對他能修煉到劍師境界感到好奇。自己每天刻苦修行,如今也才達到劍豪境界而已。然而,這些想法他也隻敢在心底裡吐槽一番。
“整隊!繼續前行一裡!你們這些蠢鈍如豬的懶鬼!”邁勒斯厲聲嗬斥著疲憊不堪的扈從們,言辭中毫無憐憫。在他高傲的眼眸裡,能夠成為他這位尊貴落葉鎮領主的騎士扈從,對他們而言已是莫大的榮耀。他們這些出身卑微的泥腿子,在他眼裡連狗都不如。這種觀念並非他一人獨有,事實上,許多擁有實力與地位的人類,都從未將那些底層民眾視為真正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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