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承諾,事畢便還爾等自由。去留自便,無需多言。”白衣男子目光掃過雷納克身後的九位至高神殿神子神女,語含深意。言罷,便揮手打開了那座高聳宛如山嶽般的墓門。
“這是何意?難不成這位冕下覺得我們還會留下不成?”空間神子眉頭緊鎖,對白衣男子的舉動感到不解,心中暗自揣測。然而,此地畢竟是龍族地盤,身為人類,在此久留絕非明智之舉,遂決意速速離去。
未及多想,他已與光明神子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二人心意相通,皆欲儘快脫離此境。隨即,空間神子身形一閃,如同流星劃破夜空,轉瞬間便消失無蹤。
光明神子目睹空間神子急迫離去的身影,心中雖有無奈,卻也明白其顧慮。他先是向白衣男子躬身行禮,表達敬意,隨後便毫不猶豫地緊隨空間神子之後,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追隨著前者的軌跡,一同離開了這個讓他們首次品嘗到了敗北滋味的不祥之地。
“冕下,您”殺戮神子此刻依舊惦記著血龍的傳承,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卻又不敢多言半句。他原本的目標是找到太古遺址的‘鑰匙’,企圖掌控此地,但現實卻告訴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通過之前從這裡一些太古遺民口中得知的預言,再結合最近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他已然確定這‘鑰匙’根本是給雷納克準備的,而他自己既無法戰勝對方,也便不再強求。
更何況,身負殺戮之體的他,缺的其實並不是時間。而是戰鬥和殺戮,還有就是一些特殊修煉場所,就比如這殺戮之力極其濃鬱的血龍之墓。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位太古大能的傳承。
“你還在覬覦我的傳承?哼!膽子倒是不小!”白衣男子目光掃過殺戮神子,輕易洞穿了他內心所想,冷哼一聲。
“晚輩不敢”殺戮神子感受到那淩厲的目光,頓時如坐針氈,冷汗涔涔,回應之聲顫抖而結巴,儘顯惶恐之色。
“嗬嗬,不過,話雖如此,你倒也並非全然無緣。此間眾人,唯你一人,與吾之傳承最為契合,或可成為吾之傳人。”白衣男子話鋒驟轉,語氣中多了幾分玩味與深意,嘴角輕揚,一抹淡笑掛於唇邊,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為之一緩。
不等殺戮神子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白衣男子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同時指向雷納克的方向,沉聲說道:“離開殺戮神殿,追隨於他!我便收你為徒,賜你吾之傳承!”
“脫離神殿?這”殺戮神子心動了,這位可是連殺戮神殿的殿主都推崇備至的存在,能夠成為祂的弟子,無疑是他夢寐以求的殊榮。
在外人眼中,至高神殿神子地位顯赫,然而回到那半神、真神林立的至高神殿,他們這些所謂的神子不過是神殿用以彰顯威嚴的棋子,光芒雖亮,實則隻是邊緣的存在。
即便是他,這位在曆代神子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也未能逃脫這既定的命運,手中握有的權力輕如鴻毛。那些高高在上的半神與真神,對於他們的修行之路,往往隻是遠遠地觀望,鮮有實質性的指導與提攜。他們,大多時候隻能依靠自身的堅韌與智慧,在茫茫的修行之路上獨自摸索,艱難前行。
神殿之內,雖藏書萬卷,術法繁多,任其翻閱,但這份“特權”實則空洞無物。因為,凡能踏入神殿門檻者,皆享有此等權利,它並不足以成為神殿神子獨有的榮耀或優勢。
然而,對方的條件,如同橫亙在前的天塹,其實現的難度不言而喻。誠然,神殿對神子神女們的行動保持著一定的寬容與自由,但這種自由絕非無限製的放任。身為至高神殿的神子,一旦選擇脫離神殿,轉而拜入他人門下,這無疑是對神殿權威的一種公然挑釁,其性質之嚴重,曆史上從未有之。
此舉,不僅是對個人信仰與忠誠的考驗,更是對神殿尊嚴的一次重大衝擊。用常理推斷,神殿定不會對此等行徑坐視不理,因為這不僅關乎到一個神子的去留,更觸及到了至高神殿那不可動搖的威嚴與地位。神殿的怒火與製裁,必將如影隨形,緊隨其後。
“無需你即刻脫離神殿,你仍需回去一趟!將此物交給血刃,屆時,無論神殿是何態度,我都可保你無恙!”白衣男子將一枚猶如水晶般的血色龍鱗拋給了殺戮神子。
“冕下這您太看得起我了殿主豈是我一個區區神子能夠輕易麵見的”殺戮神子恭敬地接過龍鱗,麵上露出苦笑。彆說他一個區區神子了,就是神殿的那些真神,也鮮有機會親眼見到那位行蹤不定、神秘莫測的殿主。
“他會的!”白衣男子沒再理會殺戮神子,目光透過墓穴看向了未知的遠方,篤定道。
“原來如此!未曾料到,殺戮神殿的那位殿主,竟與這位冕下有著如此深厚的淵源!”在場的六位神子神女,在細細品味了白衣男子與殺戮神子的對話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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