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見他,都是一副孤傲冷漠,不苟言笑的表情。
……
衛生間裡。
顧司衡將冰冷的水龍頭往頭上淋。
根本不顧及肩上的傷。
想到江臉上的傷,他冷笑一聲。
顧津宴,你可真是好樣的。
他目光銳利,一眼就看得出那些痕跡不像是打的。
反而像是用力揪出來的。
那樣子八成是蕭金蓮的手筆。
顧津宴深吸一口氣。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他原本以為隻是一個被家暴,對丈夫失望透頂的女人。
哪知道她竟然是顧津宴的妻子。
顧司衡捏了捏眉心。
“怎麼就偏偏是你呢?”
他躺在浴缸裡。
任由冰涼的冷水衝掉身上的炙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暖在外麵聽著衛生間裡的流水聲,緊張不已。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緩解他的藥效。
江暖靠在床邊,等顧司衡藥效散去。
最後抵不過睡意睡著了。
快天亮時。
顧司衡身上的火氣才漸漸消退。
他歪頭看了看肩膀上的槍傷。
傷口已經被泡的泛白。
光頭他們已經離開了,他也得回部隊了。
彪哥雖被他乾掉了,但他身後的領頭人還沒找出來。
再則他肩膀上的子彈再不取出來。
這胳膊怕是要廢了。
顧司衡穿衣出來,見江暖睡著便沒叫醒她。
隻是給她留了字條。
【我回部隊了。
昨晚的事,很抱歉。
我起先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若顧家為難你,打部隊的電話聯係我。
或者來部隊找我。】
顧津宴留下部隊的聯係方式和地址。
將身上的錢全部留給江暖走了。
他身上還有任務。
沒有時間耽擱。
……
天亮後。
江暖醒來看見顧司衡留下的紙條,將紙條收起來放口袋。
看來昨晚幫他還是有用的。
以後若是有他罩著,她與顧津宴一家開撕不至於孤立無援。
……
江暖回到顧家時,還未走進院子。
就看到好‘閨蜜’葉嵐站在顧家大門口走來走去。
牆邊停了一輛自行車。
那是葉嵐的自行車。
為了買那輛自行車。
葉嵐爸爸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
江暖看她走來走去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應該是已經來了一會兒了。
葉嵐身材高挑,身穿收腰碎花裙。
長得乖巧清純,紮著兩條麻花辮。
若哭泣時,眼角那顆淚痣顯得她更加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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