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司機一個急刹車。
江暖腦袋撞在車窗上，嗡嗡作響。
顧鴻老爺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老花鏡都給甩掉了。
司機老張嚇得臉色慘白。
顫抖著唇，“老爺子，我……我撞人了。”
顧鴻也嚇了一跳。
不過他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還算鎮定。
“彆急，先下車看看情況。
看看撞得嚴不嚴重？”
江暖反應過來後。
臉色也很難看，眼裡是驚慌後的擔憂。
她與司機率先下車。
疾步朝被撞的人走去。
周圍的人見出車禍了，紛紛圍攏過來。
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指指點點。
江暖還沒靠近地上的人，圍觀的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老婦人
那是男人的母親，她滿臉焦急與悲痛，一下子撲在了兒子身上。
“兒啊！你怎麼樣了？”
“好好的，你咋就被車撞了？
嗚嗚……你快醒醒。
彆嚇我呀！”
老婦人聲音顫抖著。
帶著無儘的擔憂。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搖晃了兒子幾下。
兒子沒反應，她才憤怒地抬起頭。
瞪著肇事司機，大聲咒罵。
“你眼睛瞎了嗎？
街道上車開那麼快乾什麼？
你撞了我兒子！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兒子要是沒了，我要你償命”
她的聲音充滿了責怪與憤怒。
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把利刃，直刺司機的心。
司機站在一旁。
一臉愧疚，卻也很無辜。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開的車並不快。
是你兒子自己突然竄出來的。”
老婦人一聽，更加火冒三丈。
豁地站起身，“嗬，瞧你這混蛋說的什麼話？
你剛剛說的是人話嗎你？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自己活的不耐煩了。
故意讓你撞的嗎？”
司機五十幾歲，長相普通。
開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焦急的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婦人不依不饒。
“那你是什麼意思？
是想說我兒子訛詐你嗎？”
老婦人突然一拍大腿，屁股往地上一坐。
嚎啕大哭，“快來看了！
大家快來評評理呀！
這黑心肝的司機撞了我兒子。
卻說是我兒子故意竄出來的。
這馬路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為什麼我兒子就不能走了？
他撞了人還理直氣壯。”
老婦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