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大院。
顧司衡一大早就起來洗床單。
他抿著唇。
水龍頭開著,水嘩啦嘩啦地流。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昨晚竟然又夢到與那女人……。
等他一醒,床單上就是……
活了快30年了,竟然會在夢裡對一個女人……
想到江暖現在的身份。
顧司衡一陣頭疼。
這時,隔壁戰友起床洗漱。
“顧連長,你肩上還有傷,這麼愛乾淨乾嘛?
床單也不用天天洗啊。
來來來,我幫你洗吧。”
顧司衡眼疾手快將床單翻了一圈。
語調冷硬,“不用,我自己洗。
一點小傷不礙事。”
讓他幫忙洗床單,那不得被笑死。
那戰友擔憂道,“怎麼可能不礙事?
陸軍醫可說了。
你這次的槍傷很嚴重。
差點傷到神經。
得好好休息,不能用力。
還是我幫你洗吧。”
說完,那人就伸手要端顧司衡的盆。
顧司衡連忙扣住那人的手。
“多謝關心,但真的不用幫忙。
洗個床單又用不了多少力。
隨便衝衝就好。”
那人見他堅持,也不好再爭。
鬆開手後說道,“行吧,那你小心點。
右胳膊彆用力。
注意休養。
要是需要提什麼重物,你記得叫我。”
顧司衡點了一下頭。
那人走後他才趕緊把床單上的汙漬洗乾淨。
生怕被人看見。
……
江家。
江浩一身戾氣從醫院回來。
把江暖踹他下三路,欺負葉嵐的事添油加醋給他媽媽告狀。
恰逢他大哥江勉休假,剛從部隊回來了。
江勉一聽江浩的話,有些不相信。
“你說什麼?
江暖踹你,還欺負葉嵐。”
他失笑搖頭,“嗬,小浩。
你開什麼玩笑?
江暖性格溫順如綿羊。
從小疼你入骨,怎麼可能踹你?
她與葉嵐情同姐妹。
感情好得能穿一條褲。
彆人欺負葉嵐我可以相信。
但江暖……
嗬,不可能!”
江勉在部隊當兵混了幾年了。
沒本事往上升。
年底就要退役。
一身軍裝,人高馬大,板寸頭,小麥色膚色,麵容硬朗堅毅。
一雙丹鳳眼狹長,微抿的薄唇一看就不是善茬。
眉頭上的一條疤痕,因為他皺眉顯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