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的山腳下,已經可以看到了濃濃的黑煙朝天升起,雖然範圍不大,但足夠醒目。
熊闊海知道恐怕是出事了,於是不再猶豫,沉聲道:“景王殿下即使在北山狩獵,也與我們辦案無關,請立刻放行,讓我們進去
侍衛拿著景王的令牌,淡淡道:“熊大人,請不要讓我們難辦,殿下心情難得極佳,你們要是闖進去,嚇跑了獵物怎麼辦?”
熊闊海沉默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氣,直接拔出了刀,冷聲道:“若再不放心,就彆怪本官不客氣了,耽誤了大事,老子拿你的人頭去頂罪!”
侍衛麵色一變,退後了幾步,道:“熊大人確定要得罪王爺嗎!”
熊闊海道:“你背後是景王,老子背後還是陛下呢,趕緊滾!”
“好大的口氣!”
平靜的聲音突然傳來,景王陳德騎著馬大步走來,緩緩道:“熊大人剛到神京不久,便已經到了這般目中無人的地步了嘛!”
熊闊海麵色一肅,沉聲道:“景王殿下,非是下官莽撞無禮,而因事態緊急也,我接到線報,沁水公主也在北山狩獵,且正被殺手追殺
“什麼!”
景王嚇了一跳,瞪眼道:“你說沁水也在山上,還有人要殺她?”
熊闊海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殿下,情勢危急,不容拖延
“快快去尋!”
景王大聲道:“一定要找到沁水,把她安全帶出來,我的人可以配合你!快!”
熊闊海聞言,抱了抱拳,帶著人直直朝裡衝去。
看著一眾錦衣衛緹騎的背影,景王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傳令裡麵的人,放火燒山,把沁水和周元都燒死在裡麵
“是
侍衛應了一聲,快馬抄近道進山。
……
後麵的人依舊緊追不舍,但大風拖慢了敵人的腳步,畢竟樹上的大雪落下,掩蓋了腳印,他們隻能通過其他細微的痕跡判斷兩人的方向。
周元很是頭疼,這樣的敵人實在太難纏了,他本以為自己隻要不按套路出牌,就不會被發現前進的方向,奈何對方經驗實在豐富,怎麼都甩不掉。
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內力也壓製不住,若不是他純陽無極功根基深厚,此刻早已倒下了。
而沁水公主已經陷入了昏迷,過多的流血和腹部的傷口,雖然不致命,但久未處理,終究是會流血過多而休克。
“堅持住!”
周元滿頭大汗,順著斜坡向上,已經到了深山的鞍部,後麵的人倒是越甩越遠了。
他實在堅持不住了,也擔心沁水公主出大問題,於是找到一個隱秘的窪地,停了下來。
看著身上的傷口,一把扯了幾株草塞進嘴裡猛嚼了起來,同時開始脫沁水公主的衣服。
沁水公主似乎恢複了一點意識,艱難抓住了周元的手,麵色憔悴,眼中含淚。
周元吼道:“把手拿開!”
沁水公主顫聲道:“你…你趁人之危,不要…”
“白癡!”
周元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把她人都打蒙了。
外衣和小襖都被周元扒了下來,潔白的內衫也被周元剝開,隻剩下最後一片布料,裹住了巍峨的雪峰。
沁水公主眼淚頓時流了出來,無可奈何地看著周元,神色隻有哀痛。
周元深深吸了口氣,將她的褲子微微下拉,終於看到了腹部猙獰的傷口。
鮮血還在往外流,而外部的鮮血已然凝結,看起來臟亂一片,與其他地方雪白的肌膚一對比,簡直是觸目驚心。
周元抓起一把乾淨的雪,抹在了她的傷口周圍,將血汙清洗乾淨。
受寒冷刺激的沁水公主痛得麵目扭曲,但似乎也明白了周元的用意,不禁為自己的多心而內疚,硬咬著牙沒有叫出聲。
白雪化作清水,把傷口的血汙清洗乾淨之後,周元終於吐出了嘴裡的草藥,均勻敷在了傷口之上。
那一股清涼中帶著痛處的感覺,終究還是讓沁水公主呻吟出聲。
敷好了之後,周元私下一塊布,細心給她把傷口包裹了起來。
她的皮膚非常好,肉質也很細嫩,摸著滑滑膩膩的,但周元此刻卻無心去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