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歌整個人已然破碎不堪,她沙啞著聲音啜泣:“是……是臣妾的婢子青楹送來的。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她說是韓慕白送的。”
“青楹怎麼會入宮?”
“好像是皇後長姐接入宮的。臣妾不知道長姐究竟是什麼意思,臣妾既然已是陛下的妃嬪,斷然不會再與旁人有什麼牽扯。可她卻縱容青楹,帶了玉佩過來尋臣妾。嗚嗚……陛下,臣妾什麼都不知道,你彆生氣了。”她嬌弱至極,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身,哭的像個孩子。
秦非翎掐著她脖子的手,頓時鬆了力道。
心裡的那股暴虐之氣,也消散於無形。
他垂眸看著她脖頸上掐出的紅痕,眸光輕輕一顫。
而後他低頭,薄唇輕輕的吻上紅痕。
她臉上流出的淚水,也被他舔舐進了嘴裡。
眼淚是苦的……
他翻了個身躺下來,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眼底翻湧的占有欲,強烈的令人覺得恐怖。
“隻要你乖乖待在朕的身邊……無論你想要什麼,朕都會捧來給你。朕隻有一個要求,你這顆心,不準再惦記韓慕白。”
“倘若讓朕知道,你還對他有情……周伶歌,朕一定會先弄死他,再掐死你!”
他聲音冰冷沒有半分的溫度。
好像是一個吸血的魔鬼,在她耳邊給她下了一個禁術咒語。
隻要她說個不字。
她相信,下一刻他就會發瘋掐死她,摧毀一切!
秦非翎的占有與控製欲,她前世就領略過了。既然無法逃脫他的手掌心,她就不會再不自量力的撞南牆,讓自己頭破血流,陷入絕境。
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收起他所有的爪牙與霸道,獨獨為她折腰,匍匐。
英雄難過美人關。
百煉鋼,終究會化成繞指柔!
鳳鸞宮,周詩雅坐在窗前,望著外麵漆黑如墨的夜色。
“陛下今晚在哪裡?”
周嬤嬤臉色難看,低聲回道:“歇在了元宸宮。自晌午隨著柳貴人過去,陛下就再未出來過。”
周詩雅暗暗咬牙:“明明是周伶歌打了柳貴人的婢子,陛下非但沒有責怪她的跋扈囂張,他居然還貶了柳貴人的位份。”
這份明目張膽的獨寵,她周伶歌何德何能。
她忍不住暗罵了一句:“狐媚子,她和她那個娘,全都是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