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是外男寫的信,本宮不燒了它,難道還留著被彆人當把柄,將本宮給治罪嗎?青楹,本宮能忍住不殺你,已然是對你最大的仁慈。”
要不是留著青楹還有用,她早就將她給處理了。
這樣一個蠢貨,三番四次給她尋麻煩。
她是生怕旁人抓不住自己的把柄。
周伶歌越想,眼眸越鋒利:“今天你又犯了一個大罪。翹兒,讓人將她拖下去,杖責二十。”
她說罷,便轉身離去,再不理會青楹。
青楹的心一片寒涼,她怔愣的看著那被燒為灰燼的信件。
她緊緊攥著拳頭,眼底滿是嫉恨的望著周伶歌離去的背影。
周伶歌……她怎能如此辜負韓公子的情?
韓公子那樣一個風光霽月的人,獨獨為周伶歌動了凡心,偏偏她卻如此狠心的辜負韓公子。
不過是一個回信罷了。
她卻不願意給!
她不但辜負韓公子,更是要逼著韓公子去死啊。
翹兒讓人將青楹拖下去,親自監刑,讓人打了青楹二十個板子。
青楹受不住暈了過去。
——
滿是藥味彌漫的室內,原本儒雅溫潤的男子,被病痛折磨的形如枯槁,氣若懸絲。
身穿綢緞錦衣的韓夫人,捏著帕子捂住唇角,低聲啜泣著。
在搭脈的大夫,緩緩的搖頭歎了口氣。
“沒救了……”
“藥石無醫。夫人還是準備公子的後事吧。”
韓夫人眼底滿是絕望痛苦,她搖著頭不願意接受事實:“不,我不信。我兒子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重了呢?”
大夫眸光閃爍,耐心解釋:“公子這是心病,一開始他的情緒太過波動,心急攻心而昏迷,後來大約是心如死灰,他沒了求生的動力,這才……熬不住了。”
“夫人還是吩咐下去,隨時準備後事吧。”
大夫說完,便長籲短歎提著藥箱離去。
屋內跪了一地的奴仆,他們全都忍不住嗚咽哭泣起來。
韓夫人聽到心煩,低聲斥道:“哭什麼哭?我兒子還沒斷氣……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那些奴仆,很快便退了下去。
韓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那氣息孱弱,將要命不久矣的模樣。
她心痛如刀絞。
她拚了半條命,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成了這個鬼樣子。
韓夫人惱的,咬牙切齒。
“這一切都是因為周伶歌那個小賤人。”
張嬤嬤嚇了一跳,連忙扯住她的衣袖:“夫人,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