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蹄子。”
心腹陳嬤嬤連忙低聲提醒：“夫人請慎言，她如今可是嘉妃娘娘了。”
周夫人氣的眼底滿是怒意：“要是早知道她這樣會狐媚男人，我當初就該將她給弄死。”
現在好了，竟然成了她女兒的心腹大患。
那些女眷也都忍不住低聲議論周伶歌。
“聽說這是皇後的庶妹，周尚書的六女兒。以前身份低賤，備受磋磨……現在爬上陛下的龍床，縱身一躍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大晉的嘉妃娘娘。”
“嘖嘖……估計周夫人與皇後都要氣瘋了吧？”
“皇後應該不至於，聽說還是她親自送嘉妃爬陛下的龍床呢。說是她懷了孕，是為了固寵，鞏固她周家的地位。”
“放這樣一個狐媚入宮，也不知道皇後是怎樣想的……這嘉妃還挺囂張的……一上來就敢吩咐人掌摑妃嬪？”
“噓……你彆亂說話了，小心嘉妃治你的罪。沒看她正在教訓餘常在嗎？可真是囂張啊，宮妃她說打就打，也不怕她太過恃寵而驕，惹了陛下厭煩？”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陛下現在正稀罕著她呢。聽說柳貴人有孕，都沒能鬥得過嘉妃，不但自己的婢女被打壞了臉，她還因此降了分位。”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成功被封為妃……她有囂張狂妄的資本，隻是看她這樣高調狠毒的作風，估計隻能一時得寵，陛下膩了她，她也就完了。”
一時間整個宴席上，全都在議論周伶歌。
但她們隻敢低聲竊竊私語。
周詩雅皺眉看向周伶歌，忍不住歎息訓斥：“嘉妃……餘常在隻是說了不中聽的話罷了，訓斥她兩句就算了，你怎能讓奴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掌摑她耳光呢？”
“她是陛下的妃嬪……被這樣當眾打臉，你讓她以後怎麼在後宮立足？”
周伶歌被錦心攙扶著，姿態慵懶，身段婀娜的一步步朝著周詩雅走去。
她雖然姿態很是高調，可聲音確實柔柔弱弱：“餘常在以下犯上當眾辱罵臣妾，臣妾貴為妃位自然有權利教訓她，讓她知道得罪臣妾的後果。長姐……臣妾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呢。長姐要是再偏袒餘常在，為她說情……那臣妾有理由懷疑，餘常在之所以對臣妾這樣不敬，全是受了你的指使……”
周詩雅的臉色一沉，她眼底滿是怒意。
她怎麼都沒想到，周伶歌居然會這樣當眾誣賴她。
她當即便氣笑了：“嘉妃……慎言，本宮不過是不想你太高調，以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滿場的賓客都看著呢，你稍微收斂一些，顧一些皇家體麵吧。”
周伶歌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著周詩雅。
雖然她麵上一副無辜委屈的模樣，實則她的話語卻誅心的很：“臣妾是想顧忌皇家體麵的，可是……餘常在她當眾辱罵臣妾，罵的那麼難聽，臣妾若是假裝不知，不做出任何的嚴懲，那豈不是讓人覺得，臣妾就是個軟柿子，能隨時讓人欺負揉捏？”
“一個小小的常在，都敢辱罵高位妃子……長姐，臣妾想問問你，難道這就是後宮的規矩嗎？今日，她有膽子辱罵臣妾，明日她就有膽子辱罵長姐，以及陛下……長姐，無規矩不成方圓……你這樣縱容下去，這後宮遲早是要亂的。”
周詩雅一時間被懟的啞口無言。
她沒想到，周伶歌居然這樣伶牙俐齒，且反駁的頭頭是道。
當即便有女眷紛紛附和：“嘉妃娘娘說的是，區區一個常在，就敢辱罵高位妃嬪……實在是沒有規矩。掌摑她二十……都算是小懲大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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