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頓時噤聲,沒人敢回答他的問題。
所有宮人全都匍匐跪地。
秦非翎指著那個不斷磕頭求饒的宮人,“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人臉色慘白,豆粒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奴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秦非翎暗暗咬牙,滿身都是戾氣。
“倘若你再不說,朕這就讓人將你拖下去,立刻杖斃。”
宮人嚇壞了,連忙回道:“陛下息怒,奴才說……”
“半……半個時辰前,好像嘉妃娘娘她……她也進了這所偏殿。”
“奴才一直在外麵守著,自從嘉妃娘娘進去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淑妃佯裝驚詫,不可思議的看著宮人:“嘉妃進入了這座偏殿?那……那裡麵的女子呻吟聲音,豈不就是嘉妃?”
“天呐!”
秦非翎眼底滿是怒意,冷冷的瞥了眼淑妃。
淑妃眼底滿是惶恐,她捂住了嘴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秦非翎的周身,散發著濃鬱冷冽的氣息。
他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偏殿的殿門。
殿內女子的呻吟聲音,似乎漸漸大了!
四周靜寂一片,像是死神來臨前,要席卷一切吞沒所有的預兆。
周詩雅神色忐忑的帶了不少人走了過來。
她看了跪了一地的宮人,佯裝困惑的問:“這是發生了何事?”
淑妃有些畏懼的看了眼秦非翎,她低聲敘述:“好像是韓公子與嘉妃在這偏殿裡。”
女子不合時宜的呻吟聲,又從偏殿傳了出來。
甚至還夾雜著痛苦的啜泣:“輕……輕點。”
周詩雅滿臉都是驚恐,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偏殿:“這……”
周嬤嬤直接來了句:“嘉妃娘娘與韓公子該不會舊情複燃了吧?”
她此話一出,四周圍觀的賓客,立即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嘉妃沒入宮前,已經與韓公子私定終身了。”
“是啊,好像是韓太傅看不上嘉妃是庶女身份,就一直沒有同意。”
“誰知道嘉妃入宮,成了皇上的妃嬪……韓公子傷心悲痛下,生了一場大病。昨日才緩緩好轉,今天就入宮參加了這場宴席……”
“宴會開始沒多久,我就看見韓公子離席了。原來在這裡,與嘉妃在幽會?”
“天哪,這豈不是給陛下戴了綠帽子?”
“嘉妃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秦非翎滿心都是煩躁,他眼底隱隱漫上一些血絲,他的眼眸冰冷的環視那些竊竊私語的賓客,滿是警告。
眾人頓時噤聲,再不敢小聲議論。
周詩雅滿臉都是忐忑不安,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秦非翎:“陛下息怒……興許裡麵的人不是嘉妃呢。雖然嘉妃以前,確實挺喜歡韓公子的……但她既然已經成為陛下的妃嬪了,她應該不會背叛陛下的吧?”
麗妃瞅準時機,立即添油加醋。
“可臣妾聽這女子的聲音,像是嘉妃的聲音呢。”
“兩個本就心意相通的人,一旦碰上,猶如乾柴烈火。哎呦,感情的事情誰能控製得住啊。”
秦非翎緊緊的攥著拳頭,他暗暗咬牙切齒。
“皇後……清場,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嗎?你居然帶了這麼多人來圍觀?你這個皇後,做的真是稱職。”
周詩雅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連忙請罪:“陛下息怒。臣妾一時心急,沒有考慮那麼多。”
“周嬤嬤,趕緊派人請這些賓客回去宴席。”
周嬤嬤連忙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