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後思索一番,扭頭看向周伶歌。
“依哀家看這就是一場誤會,後宮的妃嬪理應和睦相處,最大的責任乃是要為皇室綿延皇嗣,而不是拈酸吃醋,屢生風波,攪得後宮不得安寧。”
“泠兒不過是一個宮女,死了也就死了,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柔嬪失職,就暫時收回管理後宮之權……禁足三日麵壁思過。至於這個撒謊的狗奴才,立刻拖下去,杖刑五十……以儆效尤。”
太後的話音落下,便有宮人進來,欲要拖著太監去行刑。
周伶歌抬手,“慢著。”
她扭頭看向太後,目光滿是清冷與怒意。
她氣的厲害,剛剛她被指控殺了泠兒,太後態度強硬無比要禁足她一年一年,如今輪到柔嬪了,她卻隻禁足三日?
太後分明是厚此薄彼,故意偏袒柔嬪。
周伶歌輕笑一聲,聲音裡滿是嘲弄:“誤會?禁足柔嬪三日,杖刑奴才五十?”
“太後娘娘……難道這就是宮中所謂的規矩嗎?”
“這個太監為何要汙蔑臣妾,他背後是否有人指使?難道不需要繼續查下去嗎?他說謊……欺騙太後與後宮妃嬪,汙蔑臣妾這個貴妃。如此重罪,太後娘娘覺得,隻需要杖責五十,就能了事了?”
“要不然臣妾派人去請陛下過來,讓他評評理,此事太後娘娘處理的是否有失偏頗?”
太後皺眉,她扭頭看向周伶歌。
“哀家不過是不想將事情鬨得太大,區區一個宮女的死,實在不值當引起那麼大的風波。”
“再說,傳到皇帝耳朵裡,又是一種煩憂。他日理萬機,日夜操勞國事,已經很是辛苦,這樣的小事還是不要叨擾他,惹他厭煩了。你既然覺得罰這狗奴才的刑罰太輕,那就杖責一百……一百個板子下去,他不死也殘了。”
“柔嬪這些日子,管理後宮實在是辛苦,她一時粗心大意倒也不是什麼大罪吧?禁足三日哀家覺得是夠了……毓貴妃,做人要有寬容之心,切不可太過不近人情,得理不饒人。”
周伶歌直接被氣笑了。
她不近人情?得理不饒人?
真是太可笑了,倘若她是柔嬪,太後你還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嗎?
為著一個宮女的死,太後鐵麵無私要禁足她一年的時間……如今隻禁足柔嬪三日?
嗬……周伶歌含笑的眼底滿是冷意。
“俗話說,國有國法,宮有宮規……這後宮也不是太後的一言堂。臣妾身為貴妃,平白無故的被汙蔑殺人,若是不將此事調查清楚,往後這樣的陷害不會少,誰都覺得臣妾好欺負,每一次都能拉出一個所謂滿口謊言的人證,從而來汙蔑臣妾了。”
“這樣的窩囊氣,臣妾決不能忍受。”
太後的臉色一沉,她極為不喜歡毓貴妃的咄咄逼人。
“那你想如何?將那個狗奴才賜死?還是要讓哀家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廢了柔嬪,為你這個貴妃撐腰?”
周伶歌冷笑一聲:“臣妾哪敢讓太後娘娘為臣妾撐腰啊,臣妾可沒那個福氣。”
“臣妾不過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已,即使這件事鬨到陛下那裡去,臣妾也不理虧。”
“既然這一切的禍端,都是從這個小太監開始……那就將他拉出去,嚴刑拷打……重刑之下,他若還能咬死不吐露任何東西,那臣妾就無話可說。”
太後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看著周伶歌極為強硬的態度,她心頭窩著一團火。
“你非要將事情鬨得那麼大?”
周伶歌嘲弄笑著,她看向柔嬪:“難道一開始,不是她們要將事情鬨大的嗎?”
“是她們先將唾沫吐到臣妾身上的……不能隻惡心臣妾一個人。太後娘娘,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故意偏袒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