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翎看著柔嬪,低聲警告她要安分守己……柔嬪哪會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她紅著眼睛乖巧的應下。
送走了秦非翎。
柔嬪壓著心裡的委屈,恭恭敬敬的去給皇後請安。
周詩雅詢問她侍寢的如何,她也沒有透露半點實情,隻說陛下對她很是溫柔照拂。
倘若讓後宮妃嬪都知道,她並沒有侍寢,反而還被陛下嫌棄了,她們指不定該如何笑她呢。
周詩雅眼底帶著狐疑,看著柔嬪憔悴的臉色。
她也沒有多問,隻讓柔嬪趁熱打鐵。
“如今陛下膩了毓貴妃,你可要把握好機會抓住陛下,從而懷上一個皇嗣,這才是要緊。”
柔嬪心裡有苦難言,她也想懷上皇嗣,也想有一個傍身的皇子。
可是陛下如今都不碰她。
她如何能懷上孩子?
柔嬪的成功侍寢,讓其他人看到了一些希望。
從未侍過寢的餘常在,隻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到了。
她徹夜不眠,勤練琴技,隻為了能讓秦非翎多看她一眼。
柳貴人被貶為答應,又禁足半年,她與餘常在住得近,半夜還聽到餘常在練琴的聲音,她氣惱的咬牙切齒,眼底滿是嘲弄與譏諷。
“琴彈得有多難聽,她怎麼沒有自知之明嗎?還真是不自量力,這後宮的妃嬪雖說如今少了,但陛下再怎麼樣,都不會看上她這個庸脂俗粉吧?”
“外貌不怎麼樣,彈琴又這麼難聽,陛下會喜歡她才怪。”
苦於她現在的位份沒有餘常在高,否則她定要派人去敲打餘常在一番的。
她現在隻是一個低位答應,甚至還在餘常在之下,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強忍著那難聽至極的噪音。
她喝了一碗坐胎藥,捏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藥汁:“翠榮,我怎麼覺得這幾日,肚子都有些隱隱作痛呢?你確定這坐胎藥管用嗎?”
翠榮連連保證:“小主放心,這坐胎藥肯定是沒問題,奴婢是特意花了十兩銀子,偷偷買通了元宸宮煎藥的宮女,從她手裡買出來的方子。貴妃娘娘每日都喝這個坐胎藥……如今貴妃腹中的皇嗣,很是康健……這是太醫院的院首,親自開的坐胎藥,保準效果奇佳的。”
柳答應摸了摸自己已經凸起的肚腹。
她想起周伶歌就滿肚子的怨氣。
“本小主從嬪位被貶至答應……每一次都是因為毓貴妃。她倒好,短短一個多月便步步高升,借著孩子都坐上了貴妃之位。可憐本小主……如今被人汙蔑,隻是答應……而且還被禁足關在這裡,得有半年不能見皇上,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忘了本小主。”
“如今喝個坐胎藥,都得偷偷摸摸喝毓貴妃開的方子,本小主這心裡,可真是憋屈的厲害。翠榮……毓貴妃她就是本小主的煞星。本小主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她造成的。”
她怎能不恨,不怨?
好在毓貴妃現在失了寵,她倒要看看她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翠榮連忙柔聲安撫:“小主彆氣,等你平安的生下皇子,為陛下添一個皇長子,你就能母憑子貴了。”
“彆說是嬪位了,便連妃位小主都能做得。如今最要緊的,是要好好的養胎,順利的生下皇長子才行。”
柳答應覺得翠榮說的有道理,她當即便擦了擦眼淚。
“對,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平安生下這個孩子,被禁足半年也不是沒有好處,最起碼不用被殃及池魚,不用被卷入她們這些賤人的紛爭了。”
“等著吧,等本小主生下皇長子,本小主一定會讓那些欺辱本小主的人,統統都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