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貴妃娘娘笑話,臣妾入宮到現在雖然沒有伺候過陛下,沒有侍過寢。可臣妾依舊會為了陛下寵愛旁人,而感到生氣嫉妒。可貴妃……好像沒什麼反應……剛剛陛下抱著淑妃離開,娘娘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貴妃娘娘,該不會……你不是不嫉妒,而是你根本就不喜歡陛下吧?”
周伶歌不由覺得好笑至極。
她趨步靠近婉妃幾分。
她抬手,動作輕柔的替婉妃理了理耳邊散落下來的碎發:“婉妃,你可真是吃飽了撐得……你要是實在閒的沒事,可以去陛下麵前觀摩,看看他如何寵愛淑妃,如何緊張淑妃的。”
婉妃的臉色一變,“貴妃娘娘,臣妾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講出來而已,若是娘娘不願意聽,那臣妾不再說就是了。”
周伶歌嗤笑一聲,她眼底滿是冷意。
“你說這些話,是想從本宮這裡得出什麼結果呢?倘若本宮說,不在乎陛下,不喜歡陛下,你是不是就會拿著本宮的話,去陛下麵前挑撥離間了?”
“以前本宮還覺得,婉妃你是個女醫,對你頗有幾分欽佩……如今看來,你與這宮中的女人沒有任何不同。”
說罷這句,周伶歌再不看婉妃一眼,她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婉妃有些不甘心,她衝著周伶歌的背影喊道:“貴妃娘娘,陛下抱著淑妃離去,你神色平靜的仿若陌生人。你就是不在乎陛下,你就是不喜歡他……真正喜歡他的人,不會是你這麼一個無所謂的反應。”
“陛下對你倒是真心的……可你卻如此的冷漠無情。剛剛那麼危急的情況,陛下自己的命都顧不得了,兩次為你擋住了危險,可你呢,絲毫都沒有關心陛下的神色,整個過程,唯有你最冷漠,最淡然……”
周伶歌不置可否,她沒再理會婉妃的叫囂,對她來說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前世慘死,如今重生……她早就將自己的情愛給冰封了。
無論秦非翎如何對她,她都不會動容的。
所以她不在乎,其他女人如何愛秦非翎,如何為他豁出命去。
她更不在乎,秦非翎對於旁人的相救,懷有多少的感動,多少的愧疚之情。
她比誰都清楚,今天淑妃的苦肉計,使用的很成功。
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想法子博取秦非翎的關注……與淑妃爭寵。
相反,秦非翎抱淑妃去鳳和宮,這一切都正中她的下懷。
淑妃能利用這次的相救,博取秦非翎更多的憐憫與感情,她是喜聞樂見的。
淑妃能在秦非翎麵前多一些分量,那就多了與周詩雅相鬥的籌碼。
唯有淑妃與周詩雅的力量旗鼓相當,她們鬥起來才更精彩。
她現在的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養胎,將自己置身度外,隔岸觀火。
淑妃與周詩雅狗咬狗的戲碼,那麼精彩,她必須要讓這精彩成功出演。
在她眼裡,如今的秦非翎都成了她看戲的一個工具。
她心如明鏡,早就不會為了任何人而牽動自己的情感,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旋渦。
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淑妃為秦非翎擋刀,秦非翎是否喜歡淑妃這種無聊的事情。
淑妃若真能讓秦非翎因此喜歡上她、將她放在心上,她還能高看淑妃幾分呢。
就看淑妃,有沒有這個攻心的本事了!
鳳和宮的燈,一夜未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