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聞言,眼眸微斂,一抹淩厲的殺意悄然凝聚,仿佛實質般令人心悸。不待那些散修有所響應,一股霸道絕倫的刀氣已如閃電般逼近,直指他們而來。
儘管同為陰陽生境一重天的修為,但憑借著他獨特的功法、精湛的靈技,以及超凡的天賦,獨孤信此刻的實力,即便是麵對陰陽生境九重天的巔峰強者亦無所畏懼。
刀氣尚未近身,那些正欲附和的散修們已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驚恐之色溢於言表。“六……六成刀意!快逃,快逃啊!”他們驚呼著,試圖逃離這死亡的威脅。
然而,一切為時已晚,伴隨著一聲轟鳴,那名煽動圍攻的散修所在之處,隻餘下半截身軀,其餘數十人皆喪命於這一刀之下。
獨孤信雖有意收斂,但威力之強,仍非這些散修所能抵擋。失去了秦無衍的阻撓,他們根本無法阻止獨孤信的憤怒。
目睹這一幕,剩餘的散修們臉上寫滿了恐懼,貪婪之色蕩然無存。“滾!”獨孤信冷喝一聲,“再敢靠近一步,他們的下場便是你們的前車之鑒!”言罷,散修們如驚弓之鳥,紛紛逃離,生怕獨孤信言出必行。
冷暉與獨孤信見狀,殺意漸散,恢複了冷靜。
與此同時,另一邊,上官玉等人已踏入入口,目光聚焦於不遠處的一縷孤傲殘魂之上。
儘管它僅餘一絲魂魄,卻透露出不凡的氣息,夜星魂恭敬地呼喚了三聲前輩,卻未得到絲毫回應。
上官玉眉頭微皺,心中暗道:即便是大帝,也未免太過傲慢,區區一件帝器,何足掛齒?
“星魂,我們走吧。”上官玉淡淡說道,“讓這位大帝自行消散吧。九鼎大帝曾求我拜師,我都未曾正眼相看,一個僅餘殘魂且不知帝器下落的家夥,又能傳授什麼?”夜星魂聞言,恭敬應允,隨上官玉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那縷殘魂突然有所動作,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上官玉麵前。“小子,狂妄自大並非明智之舉,九鼎大帝求你拜師?這話你自己信嗎?”殘魂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與不屑。
上官玉與夜星魂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與戒備。
然而,麵對殘魂的質問,他們並未退縮,而是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變故。
上官玉眼皮微垂,語氣中不帶絲毫溫度地回應:“前輩信或不信,皆係您心,於我何乾?”
殘魂的雙眼驟然凝聚,惡意滿滿地鎖定上官玉,威脅道:“小子,你倒挺有膽識!”“但你就不怕我占據你的身體,占有你的伴侶嗎?”
上官玉麵不改色,聲音卻冷冽如冰:“我尊你為大帝強者,方以‘前輩’相稱。然你方才的傲慢與此刻的言辭,已令我深感厭惡。”
“若你尚在人世,我或許還會心存敬畏。但如今,你不過一縷殘魂,竟也敢威脅於我?”“老朽之物,儘管放馬過來試試!”
言罷,上官玉手中憑空浮現出往生鏡與子母奪命針兩件寶物,氣勢驟增。殘魂見狀,不禁嗤笑出聲:“狂妄之徒!後生小子,竟敢如此囂張!”
“帝境之威,豈是你這等螻蟻所能揣度?即便我隕落多年,滅你亦如探囊取物!”
“你以為手握兩件帝器便能自保?這些帝器,非帝境強者難以發揮其真正力量,你又能駕馭幾分?”
上官玉暗中操控一張帝品攻擊靈符,目光如刀,直視殘魂:“原來,所謂的帝境強者,也不過如此,隻會逞口舌之快。”
“我區區陰陽生境一重天,何勞您費心多言?”“夫君……”一旁的慕容菲雙手緊握,心中焦急萬分,她未曾料到上官玉會如此直接與這帝境殘魂對峙。
她深知,即便殘魂力量大減,也絕非等閒之輩,更彆提在這遠古遺跡中,他們的九龍金輦無法施展。難道真要為了爭一口氣,動用那珍貴的帝品靈符嗎?
而曹方等人則是一臉興奮,紛紛擺出防禦姿態,準備迎接這場與帝境殘魂的較量。他們心中激蕩著熱血,想著日後跟隨帝子大人征戰魔門,若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何談守護與抵抗?
殘魂瞥見曹方等人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對他們的無畏感到一絲意外。
"嗬嗬嗬倒是聚集了一群死心塌地的仆從啊!"他忍俊不禁地笑道,隨即話鋒一轉,"罷了,念爾等修行之路坎坷,速速離去吧!"
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寧可魂歸天地,也絕不將這份傳承輕易授予外人!"
上官玉聞言,眼眸微眯,仿佛能洞察一切。他心中暗忖,這位大帝背後定有諸多辛酸往事。
然而,這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他並非任人欺淩之輩。
既然有此機緣,且具備斬殺對方之能,他又怎會放過獲取傳承的機會?此地雖小,即便一無所獲,亦無甚損失。
思及此處,上官玉果斷下令慕容菲等人撤離,同時他雙手一揮,兩件帝器應聲而動——往生鏡釋放靈魂震蕩,子母奪命針則悄無聲息地發起突襲,令對方驚愕萬分,雙眼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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