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揮手示意無妨,然後解釋道:“處座是看重他手裡的剩餘價值,不過經過這麼久,能榨出來的早就榨出來了。何況,正是因為處座看重,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才要幫他甄彆清楚,以防對方反複,反倒連累到處座!而且我聽說黨務調查科好像又要啟用他,這種反複小人、三姓家奴,不得不防!”
葉道聖領會了他的意思,起身領命:“是,屬下這就去查實此事!”
兩天後,程默在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
“老板,我這是東江洋服店,我們明天有批好料子到貨,您要不要來選上幾匹,這種料子做西服是最好的!”對方極力推銷著自家的貨物。
程默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嘴上說道:“倒也是,這眼看著就要立秋了,是該做幾套西服備著,你給我留幾匹吧,我晚點會去取的!”
放下電話,他按了桌上的按鈴,這是總務科幫他新裝的按鈴器,可以呼叫旁邊的勤務人員,幾秒後值班室一個特工進來,他讓對方去把葉道聖找來!
沒過多久,葉道聖就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程默看對方一臉疲倦,不由的有些好奇,問道:“我說老葉,你這是忙什麼呢?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是不是沒休息好?”
葉道聖沒好氣的答道:“老大,你還說呢,這不是你安排的任務嗎?我也是沒想到化廣奇這麼能折騰,這家夥不愧是號稱特工之王,就沒個消停的時候。自從投降黨務調查科以後,先是對徐可均陽奉陽違,然後又在滬上四處拉攏被他出賣的原紅黨下屬,搞得黨務調查科滬市情報組組長顧建中顏麵掃地。
後來據說又搭上處座的門路,左右逢源,將大把重要情報賣給了咱們特務處,甚至一度有人笑稱,化廣奇的情報,七分歸特務處,三分歸黨調科。徐可均知道後,大發雷霆,多次在公開場合放話要給他好看,可是這家夥不僅不怕,竟然還想密謀刺殺徐可均,取而代之!
今年春夏之際,徐可均隻是顧建中收買了化廣奇的身邊人,在其再次企圖刺殺徐可均之時,將其和同謀之人一網成擒。
不過這家夥可是個燙手山芋,誰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裡掌握著多少秘密,尤其是當初他投誠前的時間空擋,至今想來還有不少存疑之處,並且徐可均也有不少把柄捏在他的手裡,彆的不說,光是他的幾個得力之人都是紅黨骨乾這件事,他就一直沒能和校長解釋清楚!
後來隻好將化廣奇暫時關押在蘇州監獄。不過我查過了,這隻是個幌子,對方根本就沒有去過蘇州監獄,而是可能被軟禁在蘇州某處。
您看看,這信息量也太大了,我都熬了兩個大夜了,好不容易才搞到這些情報!”他委屈的抱怨道。
程默愕然,驀得哭笑不得,但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好好言安撫,然後繼續問道:“此人想要單獨組黨的傳聞,是否真有其事?”
葉道聖一下子就興奮起來,忙不迭的說道:“我本來以為您這純粹是開玩笑,憑他一個刺客頭子,能乾出這事?沒想到一查,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我們蘇州的人收買了一個他過去的下屬,據此人交代,化廣奇對徐可均和特務處已經徹底失去信心,想走他原來搞工運的那一套,通過以前的關係正在四處聯絡紅黨一些失勢的高層,其中最有分量就是目前川西掌權的那人以及在川地賦閒養病的大佬,不過人家能不能看上他,現在還說不好,雖然他過去有些名氣,但是那兩位是誰啊!隻要開口就是震驚世人的存在!”
程默興奮的一拍雙手,連連說道:“乾的好,我要給你記功,你馬上把這個情況寫成材料,我要安排專人呈送處座,這下看總部那些老家夥們誰還敢說我同情紅黨,我程某人一心忠於處座,忠於領袖,忠於黨國!天日可表!”
葉道聖被他後麵那句話惡心個夠嗆,急忙擺手打斷:“我說老大,這裡就咱們兩個,您能彆這麼虛偽嗎?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辦!”眼見程默有惱羞成怒的征兆,求生欲極強的葉道聖立刻準備開溜。
不料,程默卻攔住了他,迎著他疑惑的眼神,說道:“這點小事,你讓下麵人去弄,我收到消息,黨務調查科可能有人要保化廣奇,你親自帶人去蘇州,知道該怎麼做嗎?”
葉道聖這次沒有明白程默的意思,問道:“是要把人搶過來,還是乾掉他?你把我弄糊塗了!”
程默神秘一笑,附在他的耳邊輕聲交代了一番,葉道聖聽完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嘴裡嘟囔著:“老大,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我真是同情那些被你盯上的對手,彆人對付誰,那都是一槍了事,可要是落到你手裡,那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滾,還不去做事!”程默笑罵道。
楊沐走出公共電話亭,四處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或者其他異常,立刻壓低帽簷快速離開。剛才程默辦公室的那通電話正是他打的,今天早上,他再次到同福裡黃友德的家中與其會麵,見麵後對方交代他兩件事。
第一,讓他明天立即去蘇州辦那件事。什麼事雖然黃友德沒有明說,但上次已經有過交代,他自己清楚。第二,就是他已經選好了新的辦公地點,人員也招募的差不多,等楊沐從蘇州回來,黨務科淞滬區的籌建即將開始,所以楊沐回滬上後,不用再到這裡和他見麵,新的地址,到時候再通知他。
楊沐想起程默交代的任務,於是裝作疑惑的詢問道:“老師,這化廣奇到底是什麼人啊?讓你這麼重視。他對咱們很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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