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戴春風首先是覺得心中一暖,而後又饒有興趣的看著程默,說道:“你這家夥,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樣啊,這特務處上上下下那個不是在為自己撈好處,他們平時的繳獲,能上供點零頭給我就不錯了,到了你這不光如實上繳,還連自己那份也要給我。說實話,你能這樣為我著想,我是非常感動的,但我也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程默心中一驚,草率了!自己的行為確實與其他的邏輯嚴重不符,甚至格格不入,戴春風這是又聯想到了自己的紅黨嫌疑嗎?
不過,他倒也不慌,緩緩解釋道:“先生,這倒也不是我道德高尚或者不愛財,黃埔當年的校訓深得我心,自少年時便成為我的座右銘,此為其一。其二,我知道滬市一直都有您安排的人在監視和調查我,我知道這是正常的預防措施,所以我不介意。我要說的是,相信您對我的身價財產也有所耳聞,錢財夠吃夠用就好了。至於女色,我身邊的都是美女,根本不需要出去鬼混,這也減少了被敵人腐蝕的風險!”
戴春風沒有急著表態,而是若有所思,這次他是真的相信程默對自己是真正忠誠的。其實程默的私人集團隻是在掩飾下,展示了一點點給戴春風看到。
所以在戴春風的情報中,程默是有一家貿易公司,主事的是其義妹,但是那個貿易公司的賬目他看到過,隻能說做的還可以,據他所知,程默還經常從中抽取資金補貼特務處淞滬區。這點產業彆說他戴春風看不上,估計特務處一個外勤的小組長的身價都比程默高,當然不包含程家和蘇家的產業。
他低沉著聲音:“程默,你能向我坦誠說出這些,我真的很欣慰。尤其難得你總能從我的角度和難處考慮。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和王天木、陳恭澍那些人不一樣,你有理想有抱負,對我有一顆赤子之心。日後我定不負你!那一成,你拿回去吧”
他抬手打斷程默想要推辭的話語,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讓徐組長秘密觀察你,你也知道,總部很多都對你有所非議,我必須堵住這些悠悠眾口。你哪家外麵的公司我知道,雖然賺的不少,但也不夠你敗家拿來補貼站裡的!
想總部那些組長、科長以及各地的站長那個不是老的荷包鼓鼓,但他們還是天天追著我要經費,誰能像你這樣為我戴某人考慮!和他們一比,你簡直唉,你去吧,那些事就按你的意思辦!”
看著程默走出辦公室,戴春風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我是戴春風!那件事情你可以去辦了。另外,他手下的那些人都處理了吧,銷毀所有關於程默的記錄!嗯就這樣!”掛斷電話,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這個禮物小家夥應該滿意吧?你不負我,我戴春風又豈會負你!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程默住處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隻聽話筒裡傳來葉道聖急切的話語:“老大,出大事了!”
程默一個激靈,整個人立刻清醒起來,問道:“彆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對麵響起葉道聖吞咽口水的聲音,半晌才繼續說道:“昨天晚上,亞爾培路周圍和你家附近的暗線一夜之間都被人乾掉了,淩晨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徐昭駿被秘密抓捕,連夜送往金陵啦!”
程默聽完,突然想起昨晚自己離開時戴春風的表情,原來這就對自己的獎勵,於是淡淡的回應道:“我知道了,我想我知道原因。你安撫好家裡,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沒想到橋本三郎和樸正敏的這筆繳獲還給自己帶來了意外驚喜!
既然戴春風已經完全相信自己,那有件事情可以去做了。
李一飛,好熟悉的名字,你以為叛徒真的可以逃脫製裁嗎?這次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也是時候去見見橋本三郎啦!
金陵,老虎橋監獄。
要說這次行動計劃,程默最不滿意的一點,那一定是關押地點的選擇。但是無奈,這次設計的是公開抓捕事件,為了防止輿論風向,隻能將犯人全部安置在官方監獄,而不是特務處的秘密牢房。
再次出現在程默麵前的橋本三郎,沒有了在井澄書店看到時的溫文爾雅,幾天的牢獄生活,讓他整個人都邋裡邋遢,亂糟糟的頭發上還沾著幾根草屑。
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眼神,依舊是那樣的犀利,好似從來沒有為自己的處境和下場擔憂過!
被獄警押進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審訊席上的程默,他的眼中猛地閃爍著精光,那種神情仿佛困惑他內心很久的問題尋找到了答案一般。
程默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對負責押送的獄警說道:“你們出去,我們和他單獨聊聊!”兩名獄警應該是早就有人打過招呼,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敬禮離開,還細心的關上了門!
程默從口袋裡掏出煙來,抽出一根塞到橋本的嘴裡,還細心的給他點上,看著他美美的吸了兩口,他這次說道:“看來你認識我!這就讓我很奇怪了,我這個人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和我打過交道的人和事,從來都沒有遺忘過,但是我的印象裡,好像從來沒有和橋本先生有過交集啊!您能幫我解答一下這個疑惑嗎?”
橋本三郎吸煙的動作微微一僵,暗道大意了,沒想到對方的觀察力這麼強,自己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個眼神,就被對方準確的鋪捉到,看來自己這次輸的真的不冤!
他沒有打算開口,繼續貪婪的體驗著煙草的味道,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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