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程默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了,沒想到僅僅不到一周,一份出乎所有人的調令和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便改變了他的想法。
調令的內容是關於蘇孜悠的,上麵寫著,因考慮特務處淞滬站需長期與租界各國勢力接觸,特抽調外交部有經驗之乾員蘇孜悠,進入特務處擔任淞滬站站長程默的機要秘書,協助處理對外國事宜。
這一任命無疑在特務處內部平地起驚雷,開創了一個先河,是此前從未有過之事。而電話則是來自於滬市的戴公館,幾乎是與任命書前後腳打進來。
程默聽著電話裡王汝成的聲音:“程站長嗎?我是王汝成啊!”
“王秘書,你好!我是程默!”
“你現在來一趟淮陰路488號,老板要見你!”
“是,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他仔細回顧自己最近的動向,這段時間除了和日本人在地下世界的一些小摩擦,自己好像沒有其他動作啊!戴春風突然在沒有知會任何人的情況下來滬市,其中又包含著怎樣的深意呢?難道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上次那麼大的事,也沒能將他從金陵驚動,隻是讓人捎話過來,這次是什麼情況?還有那份奇怪的調令?多想無益,隻能小心應對!
王汝成見到程默的時候倒是顯得很熱情,熟絡的和他寒暄著,但麵對程默的試探打聽,卻不肯吐露半個字。
走進書房,程默見到了正在看書的戴春風,對方的臉色如常,這讓程默輕鬆了不少,看起來應該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你來啦,自己找地方坐吧!”戴春風見他進來,放下手裡的書籍,說道。
“報告先生,屬下程默奉命前來,請您吩咐!”程默卻是鄭重敬禮,身子站的筆直。
戴春風頷首,這個下屬能力極強,卻不像其他那些各地區站長,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不管在任何場合,都表現出了對自己的極大尊重,這可能也是自己欣賞他並且願意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他看著程默說:“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違反常識,將你們兩口子放在一起工作啊!按理來說,你現在已經執掌一方,我應該將蘇孜悠調到金陵去。但對你,我不想這麼做,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你都和我離心離德,那我戴春風豈不是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另外,也是考慮到你夫人的安全,可能你還不知道,自你上次在首都離開後,你湘省老家和金陵的住處附近都出來大量的陌生麵孔,我判斷日本這很有可能是要狗急跳牆,對你的家人動手。好在你有先見之明,早就將程公和秉德兄他們轉移到了川地。所以你不要多想,畢竟咱們特務處當前家法中並沒有不允許夫妻一起工作的規定。趁著我還沒改變主意,不如成全你們!再說了,小蘇也是你的得意門生,放在外交部實在浪費人才!”
“謝處座關懷,屬下感激不儘!要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在處裡招來閒話,引起其他同仁的不滿!”程默麵露難色,猶豫問道。
“無妨,誰要是不滿,可以讓他拿成績說話嘛!我戴春風可不是任人唯親的人!”他說的很是輕描淡寫,這從另一個角度體現出,他現在隨著權力和領袖信任度的增加再也不是過去那個踩著腳踏車搜集情報的小嘍囉。
“我這次找你來,還有一件特殊的任務交給你,上麵的安排也算是我私人對你的獎勵吧!”
“請先生吩咐!”程默知道重頭戲來了。
“華北哪位自封的草頭王,你了解多少?”戴春風問。
“您是說井上耕二?”程默不知道他突然提到此人是何用意,於是不確定的問道。
“就是他,你不說我還忘了,這個數典忘祖的東西還給自己起過個日本名字!”戴春風先是一愣,然後猛地想起程默說的名字,氣憤道。
“屬下對他還算有些了解。說起來我與他雖然不曾相見,但卻也頗有幾分孽緣,處座還記得我在滬市乾的第一件任務嗎?”
“你是說黃埔碼頭那批軍事物資吧!”戴春風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出來。
程默立即接過話頭:“是的,經事後查明,那批物資正是土肥原賢二用來支持殷汝耕在華北暴動的!”
戴春風恍然大悟,不由笑道:“這麼說來,他可是將你恨之入骨啊!”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此獠生性最喜蛇鼠兩端,當年連他的哥哥前北洋政府財務次長殷汝驪先生都說,其品行不端,日後極可能為利益做出出賣同胞之事,或許說這話的時候,殷汝驪隻是一時激憤,沒想到一語成讖,殷汝耕以後,真的就走上了賣國求榮之路,而自己也被“漢奸弟弟”牽連而失去了前途。
最可恨的是,此獠竟然利用委座對他的信任,引誘領袖與其通信。去年在其成立所謂的‘’冀東防共自治政府‘’的時候拿出來大做文章,讓委座至今被人詬病。
為此我派了得力之人打入其身邊,寄希望能將信取回,如果能順便除掉此人最好,可惜老家夥生性狡猾多疑,派去的人不光沒能得手,還落到了老賊的手中,讓人痛心啊!
最讓我生氣的是,陳恭澍與喬家才這兩個廢物,至今連人被關在哪裡都沒搞清楚!現在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情的,我想來想去,也隻有你了。論行動能力,整個特務處除了趙理軍就是你了,但他搞搞刺殺還行,涉及到情報分析和行動戰術就是完全是個莽夫!你意下如何?”戴春風,說完看著程默的反應。
程默知道能讓戴春風親自找他的任務肯定不一般,但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棘手,冀東那可是日本人控製的地盤!
他略作遲疑,問道:“你是先讓我去乾掉姓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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