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一顆手榴彈遞給黃斌,笑著打趣:“這下公平了,一人三個,死了可彆埋怨我秦飛處事不公。走啦,你小子腿腳快,一會到了下麵等等我!”
“放心吧,隊長,我還等著你帶著我們在下麵繼續乾小日本呢!”黃斌大笑著回答,語氣裡沒有慷慨赴死的悲壯,而是看淡死亡的灑脫。
兩人再次交換了個眼神,齊齊點頭,黃斌當先朝人群中扔出一顆手榴彈,秦飛隨後將另一顆扔向門口包圍的敵人,趁著敵人慌亂躲避,他再也沒有去看身後的黃斌,而是拽著猶自不肯離哥哥而去的黃鶯,朝門口方向奔去。
和他想的一樣,敵人見他們要逃,頓時再次加大了攻擊強度,甚至不計傷亡的反撲。程默一直關注的那個帶頭的保鏢更是大聲提醒著手下:“他們要跑,給我攔住他們,要是讓他們跑了,我要你們好看!”
黃斌看著大門那邊的敵人在隊長接連扔出的手榴彈攻擊下,已經散開了一個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老侯,你個狗日的倒是跑的快,輸給我的那包煙,你是不是準備賴賬啊!想的美,老子這就來找你討債啦,等著我。
天殺的漢奸走狗們,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是中國人的血性。招呼眾人追擊的領頭保鏢,驚愕的看著對方墊後的那人一瘸一拐的徑直向他撲來,兩隻手裡還分彆握著兩顆手榴彈。但此人的心狠手辣再次刷新了程默的認知。
隻見他在爆炸前千鈞一發之際,竟然從手邊一手一個拽過來兩名手下擋在了他的身前,這讓失去意識前的黃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著他口中最後一聲嘟囔:“狗日的,還真是狠啊!可惜了!”身體淹沒在衝天的火光中。一直關注他情況的黃鶯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哥!!!”
再看逃出去的兩人那裡,敵人一時間都在躲避著手榴彈的爆炸,眼見秦飛和黃鶯就要衝出大門,不料一直拽著黃鶯的那隻大手此時卻無力的鬆開了,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傷中的黃鶯感覺到了隊長的異樣,扭頭看去,隻見對方的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鮮血浸染。
她想要停下來查看隊長的傷勢,不料奄奄一息的秦飛卻用儘力氣喝道:“走,快走,你想我和你哥都白死嗎?”她強忍住悲傷,將槍裡的子彈傾瀉向再次準備圍上來的敵人,宣泄著她心中的絕望。止住淚水,衝出了大門。身後是隊長最後的怒吼:“來吧,你們這幫走狗!”
身後是大批趕來的追兵,可是前方的街道空蕩蕩的,隊長和大哥說的接應在哪呢?她來不及多想,隻能慌不擇路的拚命奔跑,隊長用生命最後一刻的抵抗為她爭取到的一線生機,不能輕易被她放棄。
好累啊,腿像被灌了鉛一樣,身後敵人的喊聲和狗的叫聲越來越近了,被追上隻是個時間問題。哥、秦隊長,對不起,我還是辜負了你們的期望,你們彆怪我,我實在太累了。
黃鶯這麼想著,可腳下卻還在機械的往前邁著步子,突然不知道哪裡伸出一隻手將她拽進了街邊的一個院子裡。她下意識的就要抬槍反抗,可對方的身手簡直快的離譜,無聲無息間就將槍從她手中奪過。
這時,她才看清,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女人伸出另一隻手捂住她要出聲的嘴,沉聲說道:“彆說話,我是救你的人!跟我來!”
隨即,不給她詢問的機會,女人就拽著她朝屋裡走去,她想要掙脫對方的手,卻發現女人的力氣大的驚人,根本掙脫不開。心裡想著,反正也是一死,姑且看看她要做什麼。
進到屋裡,那人迅速將火炕上的被褥掀開,然後在炕上一陣摸索,炕體竟然被她拉開一人寬的縫隙,原來這個火炕另有乾坤,隱藏著機關。
女人無視她的驚訝,伸手對著炕基一指,對她說:“進去,我不叫你,不要出來。”黃鶯現在有點相信對方是真的想救自己,於是準備鑽進裡麵,可是女人卻又攔住她,好像在想著什麼,片刻又對黃鶯說:“等等,先把你的鞋脫下來。”
“為什麼?”黃鶯狐疑的問道。
“你不要管,想活命就聽我的!抓緊時間!”女人的語氣算不上和善,但卻給了黃鶯一種心安的感覺。
她脫下鞋子給對方,女人這才再次讓她躲進炕體,隨即將上麵的一層合上,聽腳步聲應該是出去了,黑暗密閉的空間讓剛脫離虎口的黃鶯充滿了不安,各種雜亂的思緒浮上心頭,一會想著女人會不會去告密抓她,一會又想起哥哥、秦隊長他們慘死的情景,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哭了不知道多久,壓力釋放出來再也抵不住身心的疲憊,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睡著了。
女人是陶茹萍,本來他們接到關慧傳來的消息,正在一起緊急挖著那麵昨晚連夜砌起來的土牆,順便抱怨著站長的不靠譜,可就在此時,親善會館那裡傳來的激烈槍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儘管眾人都對程默充滿信心,但還是擔心占據了上風。
關慧當機立斷,讓葉璟硯帶著已經趕來彙合的行動隊員中的一半人繼續留守大車店,隨時準備打開撤退通道,她和陶茹萍帶著另一半人去接應站長。葉璟硯不同意,認為自己是男人,戰鬥任務應該優先讓自己上。
卻被關慧拒絕的理由噎個半死,牆是他砌的,難道讓他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女生留下幫著拆牆嗎?
等他們到了附近,關慧將隊員留在一公裡外的一條小巷,自己和陶茹萍、許磊三人遞進到親善會館附近偵查,仔細觀察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根本和自己一方沒有關係。
還讓他們無意間發現親善會館外麵埋伏的另一波人。隻是裡麵還在戰鬥,這波人就在領頭的帶領下倉皇撤退了。這讓隱在一旁看到最後秦飛戰死場景的關慧眾人極為不齒。
他們不知道的是,帶頭的那人正是現任天津站站長陳恭澍。
房子是陶茹萍和葉璟硯之前為了方便行動,提前找好的,用來以防萬一,沒想到最後卻讓其他勢力先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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