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時被關慧的氣勢所懾,反應過來想要羞憤交加,正想反抗。耳邊再次傳來關慧冰冷的聲音:“我勸你想清楚,你一個在國內混不下去,低賤的移民,難道想和我作對嗎?”
被打的人,眼神掙紮了半天,最終還是咽下了心中的不甘,彎腰向關慧鞠躬,謙卑道歉:“抱歉!閣下!是我失禮了,我這就離開!”
問詢而來的劉家棟此時上來勸解道:“兩位,有話好好說,你們都是小店的客人,給我一個麵子,今天二位的開銷都算我的,夥計夥計”
“老板,在呢,在呢”剛才夥計擔心觸黴頭遭無妄之災,一直躲在櫃台角落裡,現在被劉家棟一喊,趕緊小跑著過來。
“還不把客人帶到樓上去,愣著乾嘛?”他朝著夥計的屁股來了一腳。
趁著關慧離開的間隙,他低頭附在被打那人的耳邊說道:“您彆往心裡去,人家的來頭大的很,我得罪不起,隻能把包廂留給她,聽說身後是你們國家的一個什麼貴族呢!一點小事,您也彆給自己找麻煩不是?”
本來那人還抱著事後報複的想法,但聽老板這麼一說,加上剛才關慧那種盛氣淩人的架勢,頓時將心裡那點小心思熄滅的乾乾淨淨。
“剛才的事不會給你惹麻煩吧?”見劉家棟走進來,關慧問道。
“沒事,真正厲害的日本人能來我這吃東西嗎?都是普通的日本僑民,假模假式的,要是敢鬨事,直接給他沉黃浦江就完事了!”劉家棟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關慧見他這麼說,便放下心來,問起正事:“情報拿到了嗎?”
劉家棟拿出一個空白的紙條放到桌上,又將桌上半碗米湯拿過來,用指頭蘸著米湯均勻的塗在紙條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紙條竟然漸漸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的字跡。
兩人低著腦袋湊在一起,看著寫在上麵的內容:“池田直人疑似與青幫勾結,目標身份不詳,藏身吉祥街233號,可速查!另,池田直人聽命與神秘課長,身份不明!暫無法確認情報組遭襲是否為其指使!”
劉家棟從兜裡掏出火柴,看向關慧,見她微微點頭,便將紙條付之一炬。
葉道聖吃驚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裡的關慧,良久才問道:“小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通知站裡去接你?任務順利嗎?站長他們呢?”
“葉組長,任務還沒有結束,站長回滬市還需要幾天,安排我一個先回來的。站裡情況怎麼樣?”關慧沒有詳細解釋華北的情況,而是問起了站裡的進展。
葉道聖倒了杯水給她,苦笑著說道:“你進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行動組和張正鵬的警衛大隊大部分人馬都散出去當應急武裝支援了,敵人這次出手非常突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除了老劉那裡提供的一點線索,到現在連具體目標還沒找到,站長信任我,把這一大攤子交給我,我實在慚愧啊!”
關慧見他麵容憔悴,兩眼布滿血絲,頭發亂糟糟的還有著滿屋子的煙味,知道他壓力一定很大,這明顯是好久沒有好好休息!
出聲安慰道:“葉老師,你也不要急,這種情況,老師早有心理準備,不會怪你的!我這次也帶回來一些情報,希望能有些幫助!”
葉道聖聞言大喜,也顧不上寒暄,直奔主題:“太好了,這樣吧,時間緊迫,咱們兩個將手裡的情報彙總一下,然後研究下一步行動方案!”
等關慧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來時,葉道聖愣了一下。關慧好奇問怎麼啦?
“不會這麼巧吧,老劉提供了一個可疑人物,這個就是三鑫公司張老板的手下,洋涇浜就是他起家的地方,這樣,我馬上安排調查你說的這個地址!”他急忙起身奔到電話旁。
趙老四早就將池田直人的交代忘得一乾二淨了,池田給他酬勞的那晚,一再囑咐他最近要深居簡出,保持低調,免得被特務處盯上。
可他怎麼會聽的進去,特務處有什麼好怕的,說的那麼神,還不是一晚被他挑了三處情報站,連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就是姓戴的親自到滬市,不也是俯身做小,給老大敬茶嘛。
可當他再次帶著一幫手下喝的醉醺醺,回到吉祥街233號,看清正堂上坐的那人,酒意一下子清醒。“噗通”一聲,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師傅,你怎麼來了?對不起,我錯了!您罰我吧!”
堂上坐著一個滿頭銀發,身穿長褂外貌儒雅,麵相凶狠的老者,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此人正是三鑫公司的老板之一,張嘯林。
他微眯雙眼瞧著跪在地上的趙老四,一種陰冷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著。
“哦,老四啊!你說說你哪錯了?”
老人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不知道為什麼,這句很普通的問話,聽在趙老四的耳朵裡卻如遭雷擊,他抖如篩糠,磕頭如搗蒜,嘴裡不停求饒:“師傅,我不該不聽池田先生話,出去鬼混,您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張嘯林猛地拍案而起,一腳將他踹了個驢打滾,罵道:“不長進的狗東西,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國民政府的鷹犬耳目遍布租界,到處找凶手的消息,你人五人六在外麵花天酒地,恨不得十裡洋場的人都知道你趙老四得勢了。我看你是死期不遠了!”
趙老四心裡不以為然,但麵對師傅的怒火,他可不敢強嘴,滬市三大亨,論心狠手辣自己師傅絕對是第一。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繼續磕頭求饒,哪怕鮮血染紅了地麵,也沒有停下。
張嘯林罵累了,見趙老四一直態度還算恭敬,於是坐回太師椅上,一名手下馬上將桌上泡好的茶水遞到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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