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處長,幸會啊!”
"你是誰?為什麼抓我?你們這樣私自關押黨國要員,是在犯罪,你知道嗎?
我一定要向軍政部反映,你們這些人必須得到懲罰!”
被程默安排人帶他洗漱過的周鵬飛,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隻是他的內心再難得到平靜。
“我叫程默,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用如此拙劣的演技,來消磨我的耐心呢?”
程默戲謔的笑道。
“程默?你是軍統情報二處處長程默!這個名字我是不陌生。
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我犯了什麼事?”
周鵬飛心裡一驚,但言語間依然在裝糊塗。
“周鵬飛,東北長春人,民國14年,赴日本留學,三年後學成歸國。
民國18年,在黃友德的穿針引線下加入中央俱樂部,也就是係。
淞滬會戰初期,我奉命將日本潛伏間諜,化名黃友德的岩淵正介押送金陵。
移交給軍法司下轄的中央軍人監獄關押待審!
這件事當時保密等級極高,除了我們軍統內部人員,連中央軍人監獄的接收人員都不清楚他的身份!
可就是這樣周密的安排,此人卻在短短幾天後,便被人從監獄秘密劫走!
周處長,你說歹徒是怎麼知道岩淵正介在中央軍人監獄的?”
程默看似詢問的言語,卻透著彆的意味。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犯人跑了,卻要拉我一個不相乾的外人來頂雷?”
周鵬飛惡人先告狀,咬死程默是在誣陷他。
“不相乾?是嗎?岩淵正介的移交手續上可是有著您周處長的親筆簽名啊!”
程默笑眯眯的反問道。
“哪有怎麼樣?我又不知道黃友德是岩淵正介!
再說了,每天在我簽字收押的犯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
難道他們出了問題都是我的責任嗎?簡直就是笑話!”
周鵬飛脖子一梗,反唇相譏。
“是嗎?那咱們聊聊你的身世吧!”
聽到程默突然提起他的身世,周鵬飛心裡“咯噔”一下。
但旋即,又恢複了鎮定。
故作詫異道:“身世?我的身世不是在檔案上都寫的清清楚楚嗎?
你們自己去看啊!何必還要問我?”
程默和關慧對視一眼,都露出些許譏諷之色。
“你的檔案上寫著,你是東北長春人蘑菇屯人,父親是皮貨商人,母親是家庭婦女。對吧?”
“沒錯,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我們軍統東北站的同事,根據你所說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地方。
不過奇怪的是,就在你拿到官派留學名額的頭一年,
蘑菇屯村卻發生了一場極為罕見的山火,將村子付之一炬。
因為恰逢年末,蘑菇屯村又處於偏遠山區,等有人的發現的時候。
這個傳承百年的小山村隻剩下皚皚白骨!這未免太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