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因嚴如月對外稱病的緣故,魏錚也推了不少刑部的應酬。
他陪伴在嚴如月左右,耐心安撫。
“沒有寧蘭,也有彆人。隻是一場錢貨兩訖的交易,我也不想再去納彆人了。”
嚴如月淚意漣漣,滿臉依戀地倚靠在魏崢的肩頭。
素若凝玉般的皓碗,緊緊地纏在魏崢蒼勁有力的腰腹上。
“夫君有難處,妾身心裡明白。”
魏錚撫了撫她鬢間的幾縷碎發,笑著說:“也是你壓力太大了些,成婚三年無子不是什麼大事,便是一輩子沒有子嗣……”
話音未儘,嚴如月卻已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剩下的話語擋了回去。
“爺不要說這些喪氣話,您是魏國公府的世子爺,肩負著傳承世家血脈的重任,妾身是您的發妻,理當為您生兒育女。”嚴如月在魏錚跟前,總是一副柔靜又安寧的模樣。
魏錚聽了這話,心內感動不已,便將嚴如月摟得更緊了些。
用過晚膳之後,夫妻兩人在庭院裡散步,兩人相攜而行,遙遙瞧見了落英繽紛的景象。
嚴如月笑靨如花,依偎在魏崢身側,一邊指著眼前的爛漫景色道:“爺可還記得當初求娶妾室時的事。”
三年前,兩人在一場花宴中結識,那時的魏錚意氣風發,嚴如月又是嬌美動人的大家小姐。
門當戶對、情投意合,寥寥一麵,魏錚便讓金陽公主去鎮國公府提了親。
“自然是記得的。”魏錚答話,明眸裡的柔情仿佛要滿溢而出。
話音甫落,唐嬤嬤立在廊道上給嚴如月遞了個眼色。
嚴如月會意,愈發要纏著魏崢提起往日裡的舊情。
魏崢是個戀舊之人,雖然為人清正剛直,平日裡卻也有溫柔似水的一麵。
嚴如月一出手,便是要讓寧蘭死無葬身之地。
寧蘭一死,金陽公主必然會生氣,說不準還會想法子苛責怒罵她。
可嚴如月卻一點都不怕。
她隻在乎與魏錚的情意,更怕魏錚會因為寧蘭的死而遷怒她。
將這舊情放在魏崢眼前,是嚴如月給自己安上的護身符。
“夫人。”涼風拂動人心,唐嬤嬤等了片刻卻仍是等不來嚴如月的傳喚,便自作主張地走到了她身前。
魏錚對唐嬤嬤的態度也算是恭敬,隻見他笑著與唐嬤嬤問了好,這便要與嚴如月一同走回清月閣。
回去路上,唐嬤嬤朝著嚴如月數次揚起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嚴如月蹙起柳眉。
等回了清月閣後,正逢魏泱要去淨室淨浴。
嚴如月便將唐嬤嬤喚進了內寢,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