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裡,寧蘭與魏錚促膝長談,聊了許多體己話。
寧蘭向魏錚訴說著自己心裡的苦悶,以及對不能平安養育腹中胎兒的擔憂。
魏錚則向寧蘭講述了他心中洶湧的愛意,並道:“蘭蘭,我是當真心愛著你的,我不知曉未來會發生什麼變故,但此刻我的愛是真摯的。”
他也一定會儘全力保護好寧蘭和孩子。
隨著魏錚一聲聲清冽如溪泉的嗓音入耳,寧蘭心內的焦躁也淡定了許多。
她用充滿愛意的眸子注視著魏錚,嘴角已是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意。
“世子爺,妾身能做您的外室,又成為您的妾室,最後為您生兒育女,是妾身的榮幸。”
寧蘭發自內心地擁住了魏錚的勁腰,偏頸上去吻了吻他。
這吻攪動著魏錚的心池,讓他萬分喜悅地回吻住了寧蘭。
如今寧蘭有了身孕,他必然是要禁欲一段時日的。
所以魏錚隻淺嘗輒止地吻了吻寧蘭,而後道:“睡吧,大夫說你要休息。”
寧蘭點點頭,這便依偎在魏錚的懷裡安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睡得極為香甜,醒來的時候發現魏錚正躺在自己身側。
她立時抱緊了魏錚,因朱嬤嬤在外候著兩位主子起身,想著寧蘭也該喝安胎藥了。
朱嬤嬤探著身瞧了寧蘭好幾眼,給了寧蘭諸多眼神示意。
寧蘭這才笑著搖了搖魏錚,隻道:“世子爺,咱們該起來了。”
魏錚這才悠悠轉醒,今日他也有許多要事要處理,不能待在宅院裡浪費光陰。
朱嬤嬤立時提著食盒走進屋內,在一旁給魏錚和寧蘭步菜。
早膳過後,寧蘭便喝下了安胎藥,魏錚出府處理公務。
朱嬤嬤對寧蘭這一胎十分小心注意,不想讓她出任何意外,有了芳箬的前車之鑒,她不敢再掉以輕心。
除了沁兒和雪兒外,沒人能近寧蘭的身。
沁兒和雪兒自覺肩負著重任,做事愈發小心翼翼,能親力親為的活計絕不假手於人。
寧蘭還覺得薄待了這對姐妹花,笑著允諾道:“等我月份穩些,便放你們出去玩。”
沁兒和雪兒還沒答話的時候,朱嬤嬤卻先聲奪人道:“如今還是奶奶肚子裡的子嗣最要緊,她們兩人隻是奴婢,是奶奶仁慈才如此厚待她們。”
朱嬤嬤教養手底下的丫鬟們向來十分嚴厲。
沁兒和雪兒聞言也點頭如搗蒜,隻道:“嬤嬤說的沒錯。”
風平浪靜地過了幾日後,大夫再度來宅院裡給寧蘭把脈。
“奶奶這胎胎像已是穩當了,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的。”那大夫如此道。
寧蘭聽了這話,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她讓朱嬤嬤備下了豐厚的診金,並將大夫送出了府邸。
夜間魏錚回府後聽聞這消息,樂得飲了幾口酒,人也顯得格外歡喜。
他酒量極好,略飲一些也不耽誤大事。